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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镜头,不笑,一字一句淡淡唱着,“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但愿你流下每一滴泪,都让人感动,但愿你以后每一个梦,不会一场空……”
近半年来,近180个日日夜夜,那些被他压抑在心中的情绪,翻天覆地席卷而来,将他湮没。
他高高地仰着头,无意识地,眸光晶莹。
强撑了许久许久,几乎要与骨骼血液融为一体的坚强的力量,瞬间被抽走大半。
不久前的曾经,他也是个偶尔可以示弱的少年,也曾有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会轻轻从背后环抱住他,带着哭腔与心疼大声说爱他,也会轻轻拨动着琴弦,为他唱着这首《人间》。
人间欢愉不过须臾片刻,苦痛与离别始终如影随形。
年轻的男人孤零零站在大厅中,像个活了半辈子的老人,想起自己人生中最欢愉的时刻。
是她为他唱歌。
是她大笑着说生日快乐。
是她喝醉了,迷糊着用嘴巴帮他擦润唇膏。
是他绷断心中最后一根自持、抗拒的弦,不顾一切地吻上她。
那是他这一生中尝过的最极致的柔软与甜美。
再之后,两个小时以后……
地下室的小门被同乡砸开,他揉着困顿的双眼打开门,被接下来的消息砸到瞬间清醒,清醒又迷蒙,怀疑自己在梦中。
顾天音兼职的酒吧大火,顾天音被紧急送往医院,生死未卜。
一个半小时后,外公被同村用自家四轮车送到江城,直接在火车站与顾天北汇合。
火车的鸣笛声推动着少年挤上午夜拥挤的车厢,他护着外公,站在链接两节车厢的中间地带,眼前是陌生的风景,耳边是穿越隧道时呼啸的风声。
他的脑子里,还混沌不堪地猜着,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
有小孩子的哭声响彻整个车厢,被大人温声抚慰几句又渐渐消下去,身侧,有人蹲在地上捧着一盒泡面呼呼吞咽,前面座椅上,有大叔脱了鞋,睡得张大了嘴巴,鼾声震耳。而周围的人,皆是习以为常的木然。
只有他,压抑住内心惶惶不安的紧张,假意平静地观察着眼前这人间百态。
外公终于支撑不住,坐在行李上打着盹,又过了许久许久,耳边逐渐安静,似乎满车厢都进入梦境,只有他,清醒地站在车厢中,望着远方黑漆漆的天空,疑在梦中。
直到,他们被人流抛在车水马龙的都市中,背着行囊,举目茫然。
直到,他推开重症病房的门板,看到伤痕累累的顾天音。
直到,医生理智的诊断字字入耳:“全身百分之四十烧伤,伴随急性肾功能不全。”
顾天北恍若大梦初醒,被现实击打地几乎站立不稳。
他这才觉悟,与年画的那一吻,竟是人生诀别。
……
头顶上鲜红的“手术中”三个大字凌厉刺眼,顾天北盘算着天价的医疗费,只感觉万重大山压上肩头。
酒吧老板在大火中丧生,责任不明,赔偿不清。他拿出自己打工攒下的,预备用来上学的全部积蓄,也只能勉强支撑顾天音在医院不足一周的花费。
借来的钱也在一点点减少,很快就要见底,外公心力交瘁,一辈子贫穷自强,从不拿人手短的老人强撑着心中巨大的悲痛,几乎用哀求的态度联系着所有能联系到的亲朋旧友。
一夕之间仿若苍老十岁。
半个月后,顾天音情况渐渐稳定,却不哭不笑,不再开口说话。
她那副空灵美好的嗓子,被大火拿了去。
她右边侧脸的下颌部位,被大火灼烧,留下丑陋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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