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7章 我还有救吗（第1页）

我还有救吗

我的心乱极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从琛姨踏入我的家开始，到把我的家给彻底拆散，造成家破人亡，我每天怀揣着一个念头苟活于世，每天都想象着将来复仇那一天得到的满足感，是不是这一刻我就错了。

可是，什么是正确的？我就这么忍下去就是对了？我什么也不做就没有错了？对于曾经发生过的灭顶之灾，我都装作视而不见我就是对的了？那么死去的妈妈呢，谁来体恤她曾经遭受过的苦？被抛弃、被冷落、被像抹布一样随意丢弃掉、被人们指指点点骂骂咧咧她是个疯子，这些伤痛就这么完了？让我做一个大度大度非常大度的一个人而置母亲的耻辱于不顾，我就是一点错没有的人了？如果这些事情发生你身上，你怎么想，怎么做？你也会轻描淡写的说一句：“算了吧，算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就要整天为温饱动那个脑筋，今天的饭钱够不够，明天的伙食钱怎么办，怎么能够挣出来？我们三口人吃什么？喝什么？一个残废人，一个重度疯子，我想问问亲爱的琛姨，她的心是不是很快乐的呀？她用她所谓的“爱情高于一切”的调调儿，去掩饰她内心的肮脏，还要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博得别人的同情，这样她就赢了，她就是弱者了，几乎所有的人历来都是同情弱者，我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的老鼠了！

我想，那不是我疯了，而是你疯了。我只能说你就不是一个人。

可是还有人认为是我疯了。因为我做了有悖于天理的天大的错事。

于是，我问我自己：

我真的疯了？难道我也成了一个疯子？她是我妈妈的情敌，是我爸爸的情人，爸爸的小三。我不该报这个仇吗？我在干什么，我都做了些什么？我不断的问我自己，不断的让自己清醒。我还能清醒过来吗？

我不知道。

一点都不知道。

然而，有一天夜里，痛苦不堪的琛击碎了我全部的梦与仇恨。是琛，让我在这短短二十几年的人生道路上走到了尽头，走向了死亡。

那一天，已经是十二月份的尾声。

夜里，我好像是顺理成章的来到她的面前，我竟然冷静和她提起小时的事，我对她说，也像对我自己说：“小时候，你无论让我做什么我就听的，心里有多么大的不快，我都藏在心底。我不能表现出来不愿意、不高兴，相反还要装作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样子，装开心、装兴奋，你知道为什么吗，琛，我的琛姨，”突然间我吼了起来，压抑十几年的这口闷气，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吓得琛哆嗦了一下，我继续说：“因为我小啊，我没有力量与抗衡，万一我的父亲凡事都认为是你做的对，那么我所有的抗拒，都将给我自己带了灾难！我太小了，我就得忍！忍！忍！忍到我自己足够强大，强大！”

“是我破坏了伦理纲常？是谁逼我走上这条不归路的？琛姨，你不敢说是你吧？”

我发觉，现在所有人都疯了，不仅仅是我一个人。

我，我还有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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