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谢郁文在一旁听着,心下却有些异样。他忽然这样讲道理、明是非起来,她还真是不习惯。
按说,若梁王真要将此事揭过去,直接就此不提便是了,人人都乐得装作无事发生。可他偏偏还要上赶着来通判府上,演了这么一出戏,仿佛是着意来显示他有多近人情似的。
谢郁文的商人头脑下意识地响起了警铃,无事献殷勤……
果然,梁王此时演完了大戏,目光径直投向她,笑得腼腆,鼓起勇气喊了声“谢小娘子”。
厅上众人齐刷刷朝她看过来。谢郁文这下当不得透明人了,只好硬着头皮朝他施了一礼,“梁公子好。”
一声“梁公子”,喊得梁王心潮澎湃,崔通判则一蹙眉,宋大娘子却是恍然大悟,葭葭果然认得他……哦,原来他姓梁。
梁王径自说道:“今日竟然在此处碰上小娘子了,真是巧,正好在下有些话想对小娘子说,小娘子稍后回府时,可否知会在下一声?让在下送您一程。”
看看,看看,才觉他忽然成了正经人,这才没多久,就露出了狐狸尾巴。这是闹哪样……难道前日在广济寺,她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谢郁文才要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婉拒他,梁王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似的,抢在她前面开口,一脸真诚,“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若觉得小娘子不方便,在下现在当着崔大人与夫人面说,也是一样的。”
……你给我住口!
还能怎么办呢,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谢郁文只好应允了,也不等什么稍后,立时就向宋大娘子辞行,“时雨,我过两天再来。”
宋大娘子实在是太好奇了,可眼下不容她多问,只好恋恋不舍地目视她离去。
梁王赶忙追出去,两人沿着通判府的游廊朝外走,一前一后地,也不说话。谢郁文心中有气,脚下走得飞快,梁王跟在她身后,几度张口,却又作罢了。
眼见快要出门了,梁王好容易下定决心,大跨步走到她身前。
谢郁文只得停下,“梁公子,前日里郁文已经……”
“我知道。”
梁王打断她,目光灼灼,焦急而恳切,“小娘子当日的话如醍醐灌顶,在下回去后,将小娘子的话想了一整夜,这才意识到,在下从前的举动,多有不妥,小娘子能优容在下,已经是十分客气了。”
说是知道了,实际行动却不见改。谢郁文无语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又是在演哪出,干笑一声,“梁公子言重了,既然如此,那郁文……”
“谢小娘子,”梁王又一次急急打断她,深吸一口气。紧张与期待交织着,是从来没有过的忐忑情绪,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发颤,“小娘子之前没有说错,更不是自作多情——在下的确喜欢小娘子,十分喜欢、非常喜欢。所以往后,在下一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会认真对待小娘子,因为,因为……”
“我想娶小娘子为妻。”
……
他在说什么梦话?
谢郁文瞠目结舌地看着梁王。
梁王一鼓作气,索性将心里话一气儿都说了,“小娘子当日说我……说我家中,定容不得小娘子这样的妻子,其实不是的——小娘子不知道,我们家嫡庶长幼规矩大得很,我是次子,家中一应家业早就交由兄长继承,并没有我插手的份儿。”
梁王缓了口气,“所以我做什么,娶什么样的女子,并不会有人管我。而今我家中高堂俱已不在了,小娘子也不用担心有尊长束缚,所以若我们……小娘子依旧可以自由自在的,天下各处都去得,想要执掌谢家,只管照旧,绝不会耽误小娘子去实现抱负与野望,甚至小娘子若不想住在中京,我便陪小娘子一道在余杭住,全都使得。”
一席话说得心咕咚咕咚地跳。梁王长舒一口气,他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在一个小娘子跟前儿,紧张到这个地步。
“请小娘子相信我的诚意,给我一个机会吧。”
作者有话说:
【预收古言《情欢有味》】和亲公主x忠犬护卫,男二上位复仇虐渣;
【全文存稿短篇古言《先帝殊遇》】也在专栏;
【预收《哈兰德之歌[足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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