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苏渊墨给我的令牌,令牌正面的“幽冥”二字与城门匾额上的字一模一样。
看来匾额上写着的字应该就是“幽冥”了。
城门口的两扇大门敞开着,大门两侧各站着一排守门的阴差,他们一个个全副武装,凶神恶煞的,看起来不好惹。
我默默跟在牛头马面身后,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打量着恢宏气魄的城门。
就在我们即将走出城门之际,一道严厉的男声突然叫住了我:“站住!你是什么人?”
闻言,我迟疑地看向那名阴差。
刀锋上的阵阵寒光闪过,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城门口的阴差已经持刀包围了我们,并且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这些阴差自然是认得经常出外勤的牛头马面以及他们手中的令牌,却眼尖发现了没有戴令牌的我。
一旁的牛头马面立刻反应过来,连忙护在我的身前,说:“大胆!这位可是尸祖大人新娶进门的娘娘!你竟然敢以下犯上?!”
“没有令牌,我等不能放人通行!”
守门的阴差尽职尽责,不见令牌不放人。
这时候,牛头突然在我耳边嘀咕道:“娘娘,把尸祖大人给您的令牌亮出来,您要是不拿出来,即使您是娘娘,他们也不会放人的。”
我慌忙掏出被我塞进包里的令牌,歉意十足地说:“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牛头马面连连摆手:“不碍事不碍事……”
真是尴尬,光顾着研究城楼的光影结构和透视线条了……
不过苏渊墨倒是够奢侈的,连城楼用的青砖都泛着琉璃般净无瑕疵的色泽。
见到我手中的令牌后,包围我们的守门阴差这才放下警惕,让我们安全通过了城门。
一走出幽冥的城门,萦绕在我周身的那股阴气似乎减少了。
此时,我的目光被眼前漫天遍野的猩红覆盖。
幽冥城外是一片宛如血河的彼岸花,血红的颜色一眼望不到尽头,似乎全世界就只剩下了彼岸花的红与夜晚的黑。
黑夜中,每一株彼岸花的花心冒出星星般闪耀迷人的光点,慢悠悠地往上空飘去,仿佛有人在吸收着天地万物的灵气。
彼岸花的花海中有一条宽约十米的青石板路,路的一端连通着城门,另一端通往不知名的远方。
马面殷切地憨笑着向我介绍说:“娘娘,前面就是黄泉路了,这里刚下过雨,您小心脚下滑。”
我点了点头,“嗯,你们也要小心。”
闻言,二人受宠若惊地看着我。
牛头的两只大眼珠子忽然变得泪汪汪,他抱着马面哭道:“好久都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俺了!尸祖大人就知道欺负俺们!每次办不成事还要打俺……”
一听这话,马面瞬间神色惊慌地捂住了牛头的嘴。
他在牛头的耳朵下窃窃私语:“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在娘娘面前不要乱讲话!”
我无奈地笑了笑。
其实不用他们说我也知道,苏渊墨根本就不是个善类。
只不过是因为我,所以他才会展露出不为人知的温柔一面。
一想到这里,我的嘴角弯起一抹淡淡的浅笑。
黄泉路的路面很不平整,加上地面上有水渍,时不时的就会脚底打滑,确实很难走。
走在黄泉路上,我不禁回想起走前苏渊墨拉着牛头说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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