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16章 奶奶二（第1页）

滴滴滴，滴滴滴。素玉睡着模模糊糊地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素玉睡眼朦胧，看着显示来电是爸爸的电话。

“小玉，你听我说，你不要着急。你奶奶的身体快不行了，你收拾一下，回来见你奶奶最后一面吧！”素玉爸爸的语气很平淡，像是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挂断爸爸的电话后，素玉连忙去火车站去买回黄陵的火车票。路上，她也给陈老师请了假。陈老师说让素玉放心回去，这里由她负责。

素玉的老家在旬阳市，从济南到旬阳必须经黄陵换乘。十几个小时的路程，却磨灭不了素玉下一秒见到奶奶的心情。换乘的时候，素玉匆忙地买了些东西，就赶着开往旬阳的火车。

推开了家门，素熙已经迎了上去。看见爸妈，爸爸的眼睛红红的，脸上也很憔悴。还有妈妈，此时刚从奶奶的房间里出来，也难以掩饰脸上的疲惫。

“小玉，你回来了。吃饭没，我去给你做饭。”素玉妈妈对着素玉说道。

素熙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也跟着母亲准备去厨房。

“妈，我不饿。我，我想看看我奶奶。”素玉压抑着心中的悲伤，说道。“你刚回来，先吃饭，一会儿再看你奶奶吧。反正你都回来了。”素玉爸爸说道。

素玉平静地说道：“爸妈，我这次回来，就是看我奶奶的。她变成什么样子，她是我的奶奶。”素玉的爸爸沉默了一会儿，“既然，小玉要去就去看看吧。不过，你奶奶现在已经意识不清了。不知道她能不能认识你。”素玉的妈妈说道。

“我是奶奶的孙女，就算她认不出我了。我还是她的孙女。”素玉说完，就往奶奶的屋子里去了。

缓缓地推开门，一张小小的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人。用被子紧紧地裹着，周围还有几个人，他们有邻居也有自己家的堂兄堂妹。

素玉就这样呆呆地看着，那个无比柔弱的老人。她就静静地躺那里，周围人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当然，有时候生离死别就不会是哭泣了。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可以让这些压抑的环境，有一点点的轻松。

素玉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放肆的落了下来。她没有大声哭泣，只是默默地看着奶奶。这就是她印象中的奶奶，印象中的奶奶，很爱笑很乐观。总是笑呵呵地看着，素玉素熙两个。

如今的奶奶，很小很轻。或许是病情的原因，奶奶的体重也只剩下的四五十斤。

素玉用着连自己的都听不清地声音喊了一声，“奶奶！奶奶！我是小玉啊。”奶奶依然没有反应，可能是太累了，又或许真的已经认不得人了。

“你认识这个人不？”旁边有一个人对奶奶说道。

那一瞬间，奶奶的意识似乎清醒了许多。她的眼角流下大颗大颗的泪滴，嘴巴在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素玉坐到了，奶奶床的旁边。

“奶奶，奶奶。我是小玉啊。”素玉继续呼唤奶奶。

“这是你的孙女，小玉啊。你天天想着的小玉，她回来了。”旁边一个不知是素玉的婶子还是其他对奶奶说着。

“小玉，小玉。”奶奶用力重复着这几句。

素玉握着奶奶的双手，布满了沧桑，那也是将素玉从小一直牵到大的手。

大家都出去了，素玉看着奶奶，泪水缓缓地淌下。奶奶用尽力气想要对素玉说些什么？素玉连忙到了奶奶嘴旁，附耳听着奶奶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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