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十章 纲常（第3页）

《礼记》《易》《荀子》《大戴礼记》无先言夫妇伦而重君臣。曹丕以君臣和睦倒推夫妇，显然支持可被统治者利用儒术而非纯粹先秦儒学。

可曹丕仍死心，坚称道：“君父夫率先垂范，臣子妇随效仿。先尊卑，理当然耳。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难道五常，子建也定要分个次序出？”

“非分次序，乃分对错！”

曹植果断地说道，“妇衰爱弛而见弃，忠臣谏诤&xeoo遭贬；兄友则弟恭，则君臣义绝。”

被此时青年曹植言震惊到了。

原在他心里，他一直很分得清君臣兄弟“道义”。

君臣相忌，忠贞志节者如孔融、荀彧、崔琰，相继被迫害，父行子效，臣妇又很能幸免？

了支持曹植，顿时激动起：“设想一名薄帝王，年轻时见起意，娶了绝女子，身居高位，&xeoo嫌她育子年衰，借一缘由将其鸩杀。妻死年，其子尚幼，自怀恨其君父！夫妇义存，父子猜忌，君臣失和，谈何三纲五常？谈何国正长祚！”

秦纯在一旁暗暗拉了拉衣袖。

“荒谬，古今何如此愚夫？配一国君？”

倚靠在栏杆上夏侯尚驳斥道。

“会？会？”

质问得苍凉，些畏惧，但终说出，“单愚夫，更鳏夫！天下第一独夫！若明君贤夫，虽鹰视狼顾、强猾宄，无所逞其志而乱；可擅权訾毁夫妇义，君臣大道无存，弑君篡位事则远矣！”

亭下气氛异常焦灼，恰逢雨停，何晏等知趣地拍拍肩膀离开了。

曹丕冷冷地盯了半晌，他并未直面应话，而试图用别伦理观诡辩：

“乱世遭穷，与间犹如禽兽，只要能活着，一切从权。管秋者，与其兄弟及兄弟友避乱同行。雨，衾薄粮绝，管秋遂其弟共杀其友。孔文举曰‘管秋爱先遗体，食伴无嫌也’。乱世下，兄友尚如此，况乎妻？”

见欲声，曹植连忙将拉至身。

“董仲《贤良策一》云‘夫仁、义、礼、智、信五常道，王者所当修饬也’。哥既如此执着乱世王霸道，可曾记得何谓乎‘仁’？”

“自然记得！”

曹丕答曰：“在亲曰孝，施物曰仁。仁者，事实名，非无事虚称也。善者，道母，群行主。仁善务实，”

“何谓仁善君子？”

“元静则流清，本固则茂；内修则外理，形端则影直。天生君子，所以治小；天生小，所以奉君子。无君子则无以畜小，无小则无以养君子。”

“善！”

曹植抚掌，“子张问仁于孔子，子以信五者一。孔子复云交友主忠信，无友与己同道者。鸱枭凰凤同饮，近，愚弟尝读到朱穆《与刘伯宗绝交诗》一，当合此友朋约契——凤所趋，与子异域。永从此诀，各自努力。”

“当然同！董儒者，伪儒也。‘君纲’若一昧顺君意而分对错，那才知‘应时而变’呢。”

曹丕屏气：“《诗》云‘亹亹文王，纲纪四方’，三纲法天地，六纪法六合，‘子顺父，妻顺夫，臣顺君，何法？法地顺天’。天位高，地位卑，光明，月光暗，犹如君臣、父子、夫妇尊卑等级。如此，纲常伦正合乎天意永恒关系——董仲何错！？”

曹丕论据出自董仲和班固主张，顿时想起，当年在军帐中与曹丕初识时，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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