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倚梧桐,晏霄脸色发白地半跪在树下,捂着心口,猛吐出一口心血。
“尊主!”拾瑛红着眼眶,轻手轻脚地扶着晏霄坐下,又拿出帕子帮她擦拭唇角的血痕。
晏霄微微合眼,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神魂承受着业力的反噬,让她痛不欲生,仿佛有无数的厉鬼正在撕咬她的神魂。
那些被厄难书吞噬了的业果,成为她力量的来源,也成了她痛苦的根源。
厄难书的力量不是她一介凡体所能承受的,道骨能护着她的心脉,让她近乎不死,但也只是让她在濒死的线上承受更久的痛苦。她曾经想过,或许这就是厄难书选择了她成为宿主的原因,这世上很难找出第二个比她更能承受这些罪业的人了。
“尊主,你是不是疼得很难受?”拾瑛带着哭腔问道。
“疼……”晏霄恍惚地睁开眼,“是啊……”
她心口疼得厉害,胜过神魂撕裂的剧痛。
鲜血不断地从唇角溢出,染红了整块方巾。
拾瑛手忙脚乱地从芥子袋中翻找灵药。
地上堆了十几个瓶瓶罐罐,有的是公仪徵留给她的,有的是微生明棠留给拾瑛的,拾瑛无措地颤声问道:“尊主,哪一种药能治好你的伤?”
晏霄怔怔看着那一堆凌乱的药,伸出手按住了一个方形的木匣,指尖的血染红了木匣,颤抖着打开,却是一盒子的糖球。
她捻起一颗晶莹剔透的糖球,失神地看了片刻,方才缓缓投入口中。
甜味融进了血腥之中,缓缓地驱散了苦涩。
她的伤因业力而起,因情动而痛,药石无灵,或许这糖球能解半分心痛。
那是一个小姑娘给过她的一丝善意,让初入人间的她感受到这世间的美好。在小姑娘简单的世界里,没有糖球不能治愈的难过,她虽然十分不舍,却还是将自己的珍宝赠给了她,赠给了她一份欢喜。
她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想明白,这些日子以来公仪徵所做的一切努力。他希望她爱上他,亦希望她热爱这个人间,他带她领略世间的万般美好,亘古不变的明月,稍纵即逝的烟花,入口香醇的美酒,热情友善的师友,还有缠绵悱恻的情爱……
她曾短暂地爱过这个人间,直到她发现,这个人间并不爱她,她本不属于这里。
揭穿了表象,知道了她的身份,因为她身上烙印着的阴墟二字,因为她拥有着凡人无法抵抗的业力,那些善意便都化为乌有,剩下的只有厌憎与恐惧,猜疑与敌意。
那些畏惧忌惮的目光环绕着她,即便身处黑暗,目不能视,她仍然可以感受到冰冷刺骨的恶意。那一刻她已忘了自己身处何处,是人间,还是阴墟?
不,人间和阴墟,又有什么区别……
情感冲昏了理智,她仿佛又回到了无间地狱,回到了孽火烧灼的阴墟,她失控地唤出厄难书,想要这个破开禁锢她的封印,埋葬这个充斥着敌意的人间。
但是公仪徵拦着她。
那一刻她甚至想将他一同杀了,却听到他说——我担心的是你啊……
轻轻一句,击溃了她的心防。
他怕她背负业果,受无尽轮回之苦,生生世世,永堕阴墟。
只有一个人,从始至终知道她的身份,却从未对她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冷意,哪怕与道盟为敌,他也坚定地站在她面前,与她并肩而立。
——公仪徵……
晏霄无声地在心中默念他的名字,心头泛起细细密密的刺痛与思念。
那颗糖已经化了舌尖,却丝毫没有减轻心头的剧痛。
“十殿阎尊,叱咤天下,威慑七宗,竟会沦落至此。”一个男子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三分张狂的笑意。
拾瑛与七煞防备地转头面对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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