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0章（第2页）

泪水如雨纷落，「我只求不要再见到你，为什么，老天无眼，偏偏是你受尽折磨……」

第五章

雪落无影，炭盆裏火光熊熊。

纤柔的手掌握住了那冰冷的手，喃喃低语：「对不起……」

「不要再说对不起，月明，这不是你的错。」低哑的声音流露出无法掩饰的虚弱。

「百日之期未满，你又受此重伤，损身折寿，虽然我接上了你的心经，可是严重受损，无法根治，终生受累。万艳和千情的药性全部侵蚀入心脉，暂时又没有解药，只能用银针扎穴暂时控制……为何受伤的永远都是你……」

一滴清冷的泪，落在何昭宇的手背上。

清亮的眼中含著歉意，「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假如我有个长短，岂不连累了你……」

凝视著那苍白却仍旧坚强的面容，月明叹息地低语：「我现在明白皓铮喜欢你的原因了……」

何昭宇微微一怔，转开了话题：「能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吗?」

月明垂下了眼帘，「我给你种下珠泪，是为了……玄冰……」

何昭宇静静地听著，月明在玄武宫出现时，他便猜到月明和黑帝之间绝不寻常。

「其实，我是玄武宫江河湖海四大首领之一的……沧海。」看著他惊诧的神情，一丝苦笑浮上了月明绝美的容颜，「也是玄冰的……妹妹……」

何昭宇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惊讶，「白帝和黑帝是兄弟?」

「不，两个都是我哥哥，但是皓铮和玄冰却毫无血缘关系。」月明叹息如风，「闹到今天这一步，都是玄冰的任性造成的。」

何昭宇知道那必是一个复杂而曲折的故事，不知怎的，隐隐感觉似乎触摸到白帝封闭的内心。

月明抱著双膝坐在床边，目视虚空，回忆起那久远的过往。

「所有的故事都要从我的母亲说起，我的母亲出生贫寒，却生得容华绝代，美若天仙，这也许就是她一生不幸的原因吧……

「十六岁那年，母亲踏青途中，遇到了一个叫玄天的人，从此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玄家庄是三十年前武林三大世家之一，玄天是玄家庄的独子，无论什么显赫的名门世家都争著与他联姻，可是他却执意娶了我的母亲。

「玄天狂傲自负，对我母亲倒是一往情深。可是他的父母嫌弃母亲出身低微，百般刁难折辱，母亲看在玄天的份上，暗自忍耐，直到生了玄冰。」

听到这裏，何昭宇已经大概明白梗概，「自古红颜多薄命，你母亲一定是外柔内刚、绝不屈服的可敬女子。」

月明的笑容如春波一般温柔，「想不到你是我母亲的知己，如果母亲活著，一定会非常喜欢你。

「玄冰五岁那年，玄天因武林事务离家一年之久，他的父母变本加厉折磨母亲，母亲个性刚烈，再也不能忍耐，趁夜逃出，投湖自尽!」

月明无语凝噎。

屋中寂静良久，只听见雪落的沙沙声。

平淡的叙述，却是一个女子挣扎的苦难历程。

「是不是皓铮的父亲救了你母亲?」

「你猜得不错，那天夜裏，正巧是皓铮看见了投湖的母亲大叫他的父亲，也就是後来我的父亲，才救了母亲。後面的事不说你也知道，母亲无处可去，又感激救命之恩，三年後嫁给了我爹，生下了我。

「皓铮的生母是生皓铮时难产而死的，爹不是很疼他，只疼我。母亲却非常喜欢皓铮，视若己出，疼他胜过疼我。皓铮和我形影不离，对我十分宠溺。那几年，一家四口过得真是很开心。

「直到有一天，玄天找上门来，大吵大闹，指责母亲背夫弃子，另结新欢。父亲为此和他大打出手，玄天才明白事情的真相。

「他也是痴情的人，回去後就和父母吵翻了，带著玄冰前来找母亲，恳求母亲回到他身边。母亲已经有了爹、皓铮和我，怎么离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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