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64章（第2页）

“我呀，我想想。”牧俊彦看着远处，目光追忆，“当时我们都是老师排座位，通常一男一女。”

“那爸爸和女同学相处得怎么样？”

“还好吧。”牧俊彦语气有些不确定，毕竟学生时代他是真的皮，“现在想起来有些中二，划三八线什么的，都做过。”

牧念念眼睛一转，“爸爸有和你喜欢的女同学坐在一起过吗？”

这个问题？好像没有，牧俊彦摇摇头，“爸爸成熟比较晚，倒是有觉得长得漂亮的，但是喜欢的好像没有。但是你爸爸我长得帅啊，喜欢我的倒是不少。”

“说说呗。”牧念念相当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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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给女儿说有点尴尬啊，“呃，就是经常送些情书、零食什么的。”

牧念念得寸进尺地追问，“爸爸那时意识到别人喜欢你吗？”

牧俊彦甩她一个无语的表情，“你爸爸又不是木头人。有些表现明显的当然知道，有些太隐晦了可能没有意识到，是后来才知道的。”

“比如呢？”牧念念挽着爸爸的手，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他。

“我想想啊。”他思索了一下，“有一次我趴在课桌上休息，现她在偷偷的看着我。我没动，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然后我突然起身看着她得意的说：‘你偷窥我！’‘啊？’她一怔，一下就脸红了，然后转身跑出教室。我当时在她背后爆笑，还拿起笔，在她的书上写下“偷窥”两个字，又画个圈把两个字圈起来。她回来后看到书上的字当时就哭了，还找老师换了座位。那一刻我只知道自己好像惹她生气了，但并没有意识到这个行为伤害有多大…后来她朋友告诉我，我们做了一年多同桌，她暗恋了我三年…”

“哇，好美好的青春。”青春的美可贵，就在于它的缺憾，在于它的可遇而不可求，在于它的永不重回。

“是啊。”牧俊彦目光怀念，“希望她嫁个爱她的人，生个可爱的孩子，所有一切都好好的、顺顺利利的。”

他低着头看着女儿，“念念。要珍惜读书的时光。长大后回过头来看，才知道学生时期是最美好的。”

是啊，学生时代才是最美好的。牧念念想到白允恩林遥遥，想到韩执袁野穆棱，又想到遥远的上一世。

那时候自己也曾暗恋过那个记不清样貌的他。后来的他娶了谁呢？他是否知道自己十几年的情意？虽然自己后来有了恋人，想起初恋已经不会脸红心跳，但也觉得那是一份值得追忆的美好回忆。

57……一段旋律淌过她的脑海，让她有创作的欲望。灵感只在一瞬间，她拉着牧俊彦急匆匆地回屋，拿出吉他弹起来。

听到女儿编写的曲子，牧俊彦跟着节奏打着拍子，在像时光胶片一样的追朔中编写着歌词，或者说是在重温着自己的青春。

牧念念弹着吉他，牧俊彦轻轻地呢喃，助理在旁边帮着记录，“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划下的线，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爸爸，我觉得可以把划下的线改成写的日记。”

“嗯，日记要押韵一些。”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翻相片这三个字不错，也可以理解为翻阅回忆。高潮部分得用排比句层层递进。”

牧俊彦点点头，“我想想”，片刻之后他开始吟唱，“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谁把你的长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哇，完美！”助理姐姐热烈鼓掌，太好听了，代入感太强了。

有了第一段的打底，第二段也很快出来，“你从前总是很小心，问我借半块橡皮……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牧念念和好大爹头挨头修改歌词，“结尾的部分必须呼应前面，把追忆带回现实，对谁娶了爱哭的你做个回应，讲一讲自己。”

“你看这样怎么样？”牧俊彦写写画画，思索半响，“从前的日子都远去，我也将有我的妻，我也会给她看相片，给她讲同桌的你，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谁把你的长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写完之后，两人又完善了一遍，非常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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