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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演得这么上心,我不接岂不是我的不对?
“那好,我也就不推辞了,从今你我便如亲姐妹一般,任...任怎么样也是姐妹。”我激动的握住季隗的手说道,本来我想说“任青山素影,碧落黄泉,我们姐妹长相随”,但却改了口,不想玷污了我唯一的姐妹情。
我抓着季隗的手,心里却想着一个人,我装作不经意的回头,看见他只是静静的站着,就像他一贯擅长的那样,掩藏住自己的真心,然后,演一个不相干的人。
你非要我也演一场戏,把你激出来?
于是我笑着说:“今日真是好事不断,我和季隗妹妹结了拜,又遇见了先轸和公子,心里真是说不出来的高兴,这几年有人教了我一门弹瑟的手艺,不如我演一曲给大家听听,一起高兴高兴?”
“你也能学会这么高雅的东西?”一直在一旁闷声的魏犟,终于憋不住了。
“哼,看不起我啊。”我顶了魏犟一句。
“哼,你可知道公子是弹瑟的高人,你高人面前自找丑。”魏犟这个人,什么都忍不住。
我马上演出一副惊异带惶恐的神色,看着重瞳。
“么妹你弹弹也好,大王兄说不定可以指点你一二”申生转头对重瞳笑道”大王兄,不如听完这曲,我们再一同去父皇那贺喜?”
“既然如此,重瞳自当随了诸位。”重瞳依然在演他的戏,演得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与情与理。
十尺一寸桐木瑟,摆在我的面前。
我心中早已想好,我要弹一曲《狡童》。
这是一具好瑟,音色上佳,婉转轻盈,空山凝云。虽然只弹不唱,但我心里反复回响的都是《狡童》的词:
那个狡猾的小哥哥啊,不愿和我再说话啊。
为了你这个小冤家,害得我饭
37、演戏...
也吃不下啊。
那个狡猾的小哥哥啊,不愿和我同吃饭啊。
为了你这个小冤家,害得我觉也睡不安啊。
我边弹边拿余光观察重瞳,相较于同他身边一直赞许的申生,重瞳只是静静地盘膝而坐,他明明知道,我弹这首曲子是什么意思,却依旧面色寻常,双眼里别说双瞳,就是连一丝感情都找不到。
那个狡猾的小哥哥啊,不愿和我再说话啊。
那个双瞳的小哥哥啊,你不愿原谅我,你不愿对我讲真心话。
《狡童》啊《狡童》,重瞳啊重瞳!
不得哭,潜情丝,不得语,暗相思,两心之外无人知!
我心乱如麻,想着想着,心神渐渐不能自控,手一滑,错乱了一整句的调子,我赶忙回复心态,不再出错,终于完整的弹完了整个曲子。
魏犟与先轸不懂音律,都觉得好听。申生看得出是懂音律的人,但他也未苛责我,依旧赞我虽有小瑕疵,却瑕不掩瑜。
重瞳却只是抬头看着我,但我却觉得他的双眼好似没有看着我,而是穿透了我,看向远方,然后,他用千年不变的口气,仅仅说了四个字:“弹错了弦。”
听到这熟悉的四个字,我竟然是满心欢喜,不由得想起当年海岛上的情景,我每每弹错,他永远都只有这四个字,历历在目。
我因为这类似敷衍的寥寥数语,开心到了极点,仿佛这四个字,胜过卡地亚胜过蒂凡尼胜过一切的一切。我心里满心都只有他,不由得起了痴念,倘若我再弹一曲,再错一弦,是不是还能听他再说一遍?
“那我再弹一曲你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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