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答案（第3页）
江祀愣了一下，意识到这是他问季零的。
“嗯？”贝利亚的声音带着冷漠的笑意，他抱着手臂微微屈膝飞到了男人面前，凑上前的脸上明明并没有变化，却能够让人看出他的不屑，“会死哦。”
“但是，应该和你战斗的不是我们。”季零的声音随之响起。
小田叔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那边落下金光，转身离开。
而这个画本，则是季零进到了小田叔隐藏起来的空间里带出来的。
这厚厚的一本画都是季零一张一张捡起来收好的，只少了那张仍然夹在画板上，没有画完的风景，它仍然摆在那昏暗的空间里。
“有没有办法让他战斗了却能活下去？”江祀忍不住问，“……我还不会画风景呢。”
原来死了吗？
季零推出这一结论，却说：“没有。”
贝利亚坐在摞起来的文件上，侧目看了过来。
季零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对一个战士来说，全力战斗才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一个温和邻家叔叔，优秀的老师，会逗你们笑，告诉你们人生道理，这是他……曾经夺走了无数生命的人也是他。”
“他只是被打败了，被夺去了尊严从而失去了战斗的决心。”
“在他问我能不能战斗的时候，他就没有认为自己能赢得了，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贝利亚忍不住笑了一声，从文件上跳了下来，轻巧的落在了杯沿上：“所以你就不愿意救了？曾经的罪孽就是你判断一个人是否值得活下去的标准？”
季零看了他一眼：“嗯，我不愿意。任何一条生命的价值都不是我能衡量的……我只是选择做不做，救不救，旁观还是插手。”
“像你就噶了挺好的，老不死的。”
贝利亚冷笑：“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不能如你所愿了。”
江祀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看着他们对视的眼睛中间仿佛带着闪电火花，托腮表示——这场面屡见不鲜，天天都要上演一两遍。
习惯就好。
毕竟季零好像是真心觉得贝利亚是个人渣的。
伊吉斯里的战斗一触即，只见季零决定先下手为强，脸色不变迷惑敌人，再快狠准的把手挥出了残影，用盖子把站在杯子上的贝利亚拍进了咖啡里，并“啪嗒”一声盖上了杯盖。
“哈！老东西，姐姐请你喝咖啡啊！”
季零猖狂的趴在桌子上对着杯子狞笑。
江祀：……
阿零，他在你头上。
贝利亚踩着季零的脑袋，嗤笑：“小可爱。”
江祀看着两人再次吵了起来，和早已对一切心知肚明的可奈、美利花对视了几眼，笑着开口：“那，阿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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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结束以后，再去一趟小田叔的仓库吧。”
夕阳下的战斗覆盖着绚烂红霞，战斗本该热血，此刻却被披上一层忧伤。
到底是谁在忧伤？
——“是的，我年轻时夺走了很多人的生命。”
“我被誉为晚霞下的战士……我以这个称号为荣。但是，我在某颗行星的晚霞下，败给了一位英勇的光之巨人。”
“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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