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三十九章苏府中的冲突（第2页）

顾新点了点头“是没错，其中一位是林明涵，另一人是他弟弟，这以后再说。”ata

秋水叹了口气“少爷，明涵公子我们都还认得，明乐公子要在府中住下也不是什么大事。问题就出在，小姐说要嫁给明涵少爷”ata

顾新有些不明所以“这不是挺好的么知根知底的。”ata

秋水急了，跺了跺脚“少爷您别忘了您是为了什么帮小姐出府的”ata

“本来做奴婢的也不该去打听这么多，”秋水苦笑一声，“只是奴婢想着做好准备，免得少爷回来局面已定。我打听了许久，才得知，老爷是打算让小姐与您换过心后，才考虑嫁人之事的。”ata

“他若真的想娶你，那等到换心之后也不迟。”ata

苏家小绣楼里，苏父面色平静的道。ata

苏母坐在绣榻旁，劝慰道“若他真的你，又会在意这等事情倘若换心过后那人变了心，也当认清了这人”ata

苏染染此时正趴在塌上。她往日干净又小巧的绣楼里，此时已是狼藉一片，到处都是摔碎的器物。她抬起头来，眼圈红红，眼里还蕴着泪水，一眨眼，那泪珠便顺着脸颊落了下去。ata

她呜咽道“娘。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只因为我是个女子么”ata

苏母顿住，敛住眼底的情绪，勉强道“说什么呢你往日想要什么，娘不都是给你买什么么”ata

“那为何，那为何要将我的心换与兄长”苏染染红着眼拉住苏母的袖子，“娘啊，我不也是你的孩子么您可曾想过我之后要如何”ata

苏母要绷不住了，她有些坐立不安。ata

苏染染啜泣着低声道“我要怎么办啊林他那么好的人，我换了心岂不是拖累他娘，娘，您心疼心疼我好不好”ata

苏母眼圈也是发红。可儿子的安危终于还是占领了上风，她抿紧嘴唇，扭过头去，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此事没得商量你兄长回来后，你就得换心”ata

苏染染茫然的着苏母，这是我的娘亲么是我那个笑眯眯，万事由着我的娘亲么苏染染抖了又抖。ata

她想着，她虽然逃家出走，可她还给家里带回来了个如意郎君，林是个那么好的人呢可为什么，为什么一回家，母亲就说不行呢问其缘由，父亲说，因为我要先给兄长换心ata

苏染染握紧了手，因为太过用力，长长的指甲扎透了掌心。她卑微的乞求着，希望父亲母亲能放她一马、可为什么，他们都觉得这样是应该的呢为什么我就要给兄长换命我怨啊我恨啊ata

苏染染面色扭曲，归家后得知真相的痛苦、绝望、茫然等负面情绪终于爆发出来，她尖叫道“为什么啊我不是你的孩子么你整日想着你的儿子，就不能想想我也是你的骨血么”ata

屋内的氛围太过压抑，苏父感觉心里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他靠在门上，痛苦的着自己歇斯底里的女儿。ata

声声血泪控诉敲在他们心头，质问着他们的偏心。苏母终于忍，也跟着大吼道“你以为你以为你是什么”ata

苏父心头一跳，想要喝住苏母“婉儿”ata

可已经晚了。苏母尖叫道“你以为你出生是为了什么你兄长大了你十岁若不是我的蘅儿九岁病发，人差点没了，你以为会有你这个人”ata

苏母眼眶红红，泪水堆积在其中，她咬牙切齿道“十年我的蘅儿十岁这中间我若是想要孩子，为何要生生拖个十年我的蘅儿那么优秀你、你”心里的愤懑和愧疚交错纠缠，她终于说不下去了，大哭着跑出了门外。ata

苏染染呆愣的坐在。母亲的歇斯底里让她头一回对自己出生的意义产生质问。那些话语抽空了她的力气，让她连移动或是质问的都没有了。ata

她垂下头，让散乱的长发遮住自己的脸，喃喃道“我以为，我以为，你们是我的”ata

苏父仰起头，将即将脱框而出的泪水强塞回去。他长叹一声，要去追苏母。ata

临出门前，他了一眼昏暗屋内的女儿，还是说了“你母亲唉染染，她只是气过头了你再好好想想吧。”ata

出门后，苏父顿了顿，又回头了一眼绣楼。跟着，屋里爆发出的撕心裂肺的恸哭声，像是化作了身后在追的疯狗一样，逼着他逃出了小院。a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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