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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又要画水粉。
荣嚖心不在焉地握着扇形笔在纸上蹭颜料,眼睛里盯着画纸,脑海里映射着与孟荑岚之前经历的点点滴滴。
就算她一门心思去画画,也难逃杨繁的唇枪舌剑,现在这种散乱漫荡的画法更是激得杨繁责声连连,严苛的措辞机关枪似的扫射进荣嚖的耳道。
“大姐!你构图的时候都不过一脑子的吗?!这台面和衬布都连在一块了,还在这给我填色呢?还有你这瓶子,啧,哎哟!我之前说的颜色配方,你是不是没有记?重新画,给我长点记性!”
荣嚖木愣愣地撕下画稿,重新换了张纸贴在画板上。
“搞快一点,动作麻利一点!怎么换个纸也磨磨唧唧的?你这样怎么搞好事情?”
自打杨繁怒腔责骂她的那天起,那颗敏感疲乏的心就逐渐开始筑起粗糙的硬壳,直到现在,荣嚖已经对这种激烈的语句有了免疫力——这是一种能让个体精神远离痛苦与愁闷情绪的保护措施,处在压抑环境下的人基本上都会拥有相似的体验。不是什么神奇的事。
荣嚖只能当她在演暴脾气的独角戏。
终于熬到了放学。荣嚖和邹婕一同到楼下的卫生间洗水桶、抹布和笔刷。
邹婕把水龙头开到最大,似乎在借此行为表达自己的义愤。
她道:“杨繁真的是太过分了,哪有这么羞辱人的,还会不会好好说话了,难道非得靠大吼大骂才能纠正学生的错误吗?她大概是在哪里受了气,把脾气全撒在学生身上了吧。真像个神经病。”
“嗐,暂时迁就着吧,她就是脾气太爆了,心肠还是好的。”
“你真的要一直憋着吗,会憋出病的。”
“放心,不会有事的。”
“你真的想得好开啊,我被杨繁骂的次数比你少一点,但是已经有点受不了了。”
上床睡觉的时候,荣嚖把棕色小熊放到了床头,侧身躺下后,伸出手指抚弄着它的脑袋。
心思渐渐地飘离了这方狭小的空间。
她忽然想起高一历史老师说过的一句话:中国人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很能“忍”,说穿了就是很有“奴性”。忍无可忍的时候,暴烈的冲突就开始了。
怪骨感的一句话。至少前半部分在她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验证。她自嘲地想。
眼眶周围慢慢发热,棕熊的样子更加模糊了。忽地,她一把将它抓住放在胸口,蜷缩起身体,抑声痛哭起来。
过了几天,画室搞了一次“突然袭击”。几个管理人为了检查学生们偷带手机的情况,一大早就把学生们堵在教室里,正经八百地说了一大通告诫词,把气氛搞得紧张无比,就连学生上个厕所都要限时。
“坏了,”一旁的邹婕低声道,“我的手机放宿舍里没藏起来。”
“应该不会查得那么严吧。”
“不清楚啊,他们这次搞得怪吓人的。”
“别急,先观察观察,实在不行找个由头溜出去拿手机。”荣嚖安慰道。她心里也没个底,手机就放在随身携带的包里,而包又放在画架前的立柜上层,运气好的话或许可以躲过一劫,运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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