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8章（第2页）

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我那时候，是不怕蛇的。

我总会站在那看它们。印象最深的还是它们的眼睛吧，黑的，棕的，绿的……

现在想来，多少是有点瘆人的。

小时候，在竹林里碰到过竹叶青。绿色的身子蜷在翠绿色的竹子上，一双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人，吐着舌头出嘶嘶的叫声。

那时候还小，不觉得害怕，也还没有近视，都能看得清楚。

那时候是清明要扫墓，有大人在，也没什么，只是绕路走开而已。

可能是因为年纪小，也可能是好奇，我还回头看了好几眼。

它真的，很漂亮。

像竹子一样的颜色。

恐惧肯定也有，但是那个颜色，的确漂亮。

越来越相信：越漂亮的东西越危险。这句话啦。

因为没人刻意去喂那一池子的蛇什么，所以在饿极了的情况下，它们总会相互撕咬。

我见过，不过那时候不知道是为什么。

其实现在也是不知道的。

有时候能见到很多条蛇就这样的缠绕到一起，像是一个球。

我不懂是为什么。

时间过了一年又一年。

早在几年前，那个池子就空了。

开始是只有一滩绿到黑的池水，紧接着夏天到了，那连池水也没了。

只剩下被晒干的青苔。

一直一直闲置着，到现在的长满杂草。

前段时间梦到，一个画家在生机盎然的院子里画画。

有时候是画院子，有时候画被风吹得微微晃动的秋千，有时候是画在草坪上打滚的猫咪……

但画的最多的还是花。

下垂的紫藤花，盛放的白山茶，常开的红月季，洁白无瑕的木绣球……他画一朵花，就剪去一朵花。

他说：它最好的样子已经展现在纸上了，所以这时候离开是最好的。

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看着他在那画画。一幅画成，一朵花落。

一年四季更迭，花依旧开，他也始终没有变化。

直到一个寒冷冬天过后的早晨，燕子离开了，最后一朵金花茶开了。

有在有意无意的减少手机的使用时间。

宁愿呆睡觉，也不去碰手机。

好在平日里没多少需要联系的人。是啊，好像跟谁都是那样，没什么话说。

跟人沟通相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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