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89章 （第2页）

“村长，你这是担水？”他主动打招呼。

“啊？啊。是贵客啊。我家在村外有两块地，我挑些水去浇灌。”

“你家的地在何处？我是否方便去欣赏一番？”

王村长心想，这些贵客真是少见多怪。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什么奇珍异宝都见过，却连乡村最常见的田地土粪都好奇。早起他就看到留宿的那些人三三两两的在田埂上瞎逛，看到一朵野花都要高兴半天。摘花摘草的不算，还有个人竟然到处挖土玩。

他也不敢拒绝，笑着对子须说:“公子想去看看，就随我来吧。”

他担着水，往上颠了一颠，把扁担在肩膀上挪了点位置。

“村长这是从家里担的水？这溪水清澈，又在村外，为何不用？”

“这水不能浇地。”村长回了一句，加快了脚步。

“为何不能浇地？”

“以前有人用这河水来浇地，结果那庄稼就枯了。也有人家偷懒不打井，挑这河水喝。你猜怎么着？那家人喝了这水，肚子疼了一整日。”

“水里有毒？”子须好奇地紧。

“官府来人测过，说是没有毒。那些喝了水的人，也就疼了一天肚子，后来也没治，自己就好了。不过，”王村长可能想到了什么，咽了咽口水，没有继续说。

“不过什么？村长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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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也没什么。喝了这水的女人，腹疼虽然好了，但是一辈子也生不出来娃娃儿。大伙私底下都管这条河叫避子河。”

“啊。”子须讷讷。“那男子喝了呢？是否也会不育？”

村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自古以来生娃娃都是女人的事。男人无子，那必定是女人的问题。”

“多谢赐教。”子须没有跟他争辩，道谢后便继续问，“既然这水影响繁衍，亦不能灌溉，为何不填了它？”

“听说我爷爷的爷爷那辈人填过。结果填好没两天，下了场大雨。村长都快被淹掉了。后来，雨停了，水退了，那条小河又冒出来了。再后来，遇到再大的大风大雨，村子里都安然无恙。所以祖上就留话说这是一条挡灾河，保佑村里风调雨顺，绝对不能破坏。再说了，这水虽是不能喝，却是可以用来清洗衣物。用那河水洗过的衣物，自带一股清香，可比那些城里人的熏香好闻多了。就你们住的那屋，主人家不是都进城了么。他们家就熏香，哎呦那个味道，啧啧”

王村长一边啧啧有声，一边放下水桶，拿起挂着的水瓢，开始给地里的菜苗浇水。

王村长的话，让子须想起空气中的那股香味。他不再询问，看着村长给一些绿油油的蔬菜浇了一会儿水后，便告辞离开。

王村长也不挽留，冲他随意地挥了挥手，便自顾自忙活。

子须回村子前，特地跑到小河边去细闻，居然真是弥漫在整个村子里的味道。

他在村外没看到纳兰懿倩，便回村子里继续寻找。

没走一会儿，他就看到了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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