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点跨到另一个时间点那样去生活,寻常地生活。
那寻常的三月九日和十八岁时的三月九日会有什么差别吗。要是与十五岁时比呢,或者与十二岁时比呢,终于从包围圈中突破的赤苇找了个角落位置站着等堺,想着今天在校长说出祝贺同学们毕业的时候突然开始想的问题,明明每一天都是不可能被重复的日子,为什么只有今天好像是一个不寻常的三月九日。
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再转头去看站在同学身边的她,他隐隐约约明白了一点,却也只是一点点。因为他知道重叠的时光会像这样继续延伸下去。
(二)
枭谷学园的地段靠近市区,在这附近还有一间私立女中和一所料理专门学校。因此大门正对着的这个站台一直是被无数的人挤满的场所,女中的校服是绣着金色校徽的水手服,大约价值不菲,隔壁学料理的学生身上常有做甜点留下的黄油的香味,有时候会让堺日和突然觉得有点饿。
平日里排球部训练结束,赤苇会在部室外等着她整理完,正好差不多时间能错开学生们回家的高峰期,一起坐夜班公交开始运营前的最后一班车回去。不过要是再迟一点儿,比如说和他校的练习赛拖了时间,或者是以前时不时就要被前辈拖着加训的话,那就意味着要多等至少半个小时才能坐上第一趟夜班车了。好在他们两个人打小就都是不着急又耐得住的慢性子。所以对于赤苇和堺来说,是在日落前就上车,还是观赏完整个落日再坐车,这本质上是很无所谓的事情。
不如说这种独处的时间应该越长越好,堺日和会偷偷这样想。
这会儿他们到车站的时间尚早,比以前早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估计要再过一段时间才会赶上私立女中放学的时间,堺倚着栏杆,身子向后仰着看天说:“好难得,今天太阳还没落山呢。”
用同样的姿势站在旁边的赤苇轻轻应声,他想起来他们好像还没有合照,刚拿出手机时屏幕亮了一下,堺见他停下动作去看邮件,便笑了笑先开口:“是木兔前辈吧?”
“是,”他把手机转过来递给她,“前辈在海外集训,发邮件来祝我们毕业快乐。”
她凑过来看邮件里的照片,头有意无意碰到了他的肩膀,翘起的头发又不小心扫到赤苇的下巴,他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
“大海啊,真不错。”照片上的木兔抱着一块冲浪板,看样子是跟队友白天去海边了。
对于不会做梦的人来说,木兔光太郎就像是个梦,堺日和有的时候会有这样的错觉,他就像是个始终站在浪尖向前冲的人。而其他人只能是小心翼翼握着船桨站在缓缓航行的小船上。
不过她其实挺喜欢这个前辈的,说真的。
起初还是因为赤苇,她知道在中学时候的某场比赛上,赤苇第一次见到了一个像明星一样的选手,而在与这样的人成为同伴以后,堺才逐渐明白这个「明星」的形容词究竟是在说什么,感觉从中学一年级时的失利遗留到几年以后还依旧在脑海里盘桓着的问题,一下子就全部解决了。
“我不可以只能是一个人,我不可以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她依旧无法抛弃她是牺牲了团体赛才获得了个人赛的名次的想法,以至于她觉得同伴是不属于她的一个词。
高一第一次跟队去参加公式战,她在场边接住热身完的木兔扔过来的毛巾,他举起手这么对她说道:“堺,我们要去赢了哦!”
彼时还是替补的赤苇看向她,他知道她大约是因为「我们」这个词才会愣住的。
实际上想要赢这件事没有对与错,想要变得可以独当一面也没有对与错,没有人可以指责努力的人,他们自己也不可以。由于不愿接受失败走入极端自然是最蠢的,在发育期受伤就更是鲁莽,她用一年的治疗时间加上一年的复健时间去对自己负责,也终于明白了自己还有机会走近所有人,包括走近赤苇。
他见过她的狼狈,她也知道他的难堪。
人人都说赤苇遇事云淡风轻,待人温文尔雅。仿佛什么时候他要是声音大了一些,其他人就要觉得他出了什么问题,都是生活着的普通人,他并不是只被允许拥有美好情感的假人。赤苇京治可以嫉妒,可以畏惧,可以退缩,就像堺日和也可以开口说「帮帮我」一样。
高二的春高四分之一决赛,在对方二传轮番变化的战术压迫下,赤苇着急了,他甚至大脑出现了反常的长时间空白,要怎么跳出眼前的困境,下一步到底要做什么,完全想不起来。他不停问自己,为什么他做什么都像是徒劳的,他为什么不是别的什么人。
监督抬手示意,赤苇耳旁就突然轰隆一声。就像是重物从高空坠落一样,他在板凳上坐下,低头紧紧按着太阳穴,轻声自言自语地劝说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怎么偏偏这场的经理又是堺,他不想抬头,怕她看见自己红了的眼眶。
“你说过我们都不需要强迫自己去成为谁,”堺在他跟前蹲下,两手按着他的膝盖,“你现在想到的所有人都不是你,你也不会成为他们,这个球场上需要的是枭谷的二传手赤苇京治。不是宫侑也不是影山飞雄,更不是其他人,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
再被换上场,赤苇捏了一下她的手心站起来没有回话。
最终比赛结束他们顺利晋级,堺拿着两件外套去找离队的木兔与赤苇,与其他人一样都在墙边停住了,她有资格在这个情况下去教赤苇如何反思吗,之前在板凳上的那些话已经是越界了,她都还不知道如何成为自己的时候竟然开口去希望别人成为自己,认识这么多年她看起来都常常是被救赎的那一个。所以她更应当在这个情况下给他以支持。
但同时也有另一个声音告诉她,赤苇这个时候并不希望听见任何人的声音,并且最不希望听见的就是她的声音。因此堺觉得自己最终转身走开的选择是合适的,想要说的时候他会说出来的,就像她自己一样。
晚上回了酒店,监督在房间里跟大家简单地做了今日总结以及明天的对手分析,赤苇和堺一前一后走出门,他看着刚洗过澡披散着头发的她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唤道:“日和。”
她应了一声转过头,脸上的表情不带一点疑惑之意,很显然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和她说些什么。两个人便在走廊的窗边站着,对面楼的灯光闪闪烁烁,看得人眼睛酸疼。
“我从来没考虑过排球对我来说是什么,”赤苇说,“甚至说不出一句我想打球或者我不想打球,不如说我只是不想把事情搞砸,”他顿了一下,“不过今天我搞砸了。”
“没有,小瑕疵而已。”堺摇头。
“承认错了比接受输了要容易,可是我也不会去想。如果我没有来得及从牛角尖里走出来的话是不是就必须要接受输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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