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城内的兵马、粮草开始调动的时候,长沙城内的张鼐,等到荆州传来南下的军令。
他立即招来马重僖和贺兰两个镇将,对他们说道:“荆州传来军令,让我们立即南下夺下广东。”随后张鼐把军令递给他们两人。
两人正在看军令的时候,张鼐继续对二人说:“亳侯又给我们抽调了两万援兵,粮草也正在往长沙转运,不过现在还没来,所以我打算让马将军留下一卫兵马守长沙,其余大军立即攻衡州,等田虎、党守素他们来了以后,直接南下追我们。”
贺兰问道:“我们两镇兵马已经集结,随时可以出征。只是为什么不等到田、党二位将军到来以后,四万大军一起南下,也能震慑宵小。”
张鼐解释道:“两广总督丁魁楚此时正在梧州,带领广东兵马,征讨僭越监国的靖江王朱亨嘉,现在我们南下之路上,只有韶州府有明军驻守。如果在长沙等田虎他们来,可能会丧失战机。”
“再说亳侯已经同意我们立刻兵,不用在等。你们两人回去立刻准备拔营,明日一早大军开拔,先拿下衡州和郴州两地。”
张鼐下令以后,贺兰和马重僖回营,准备粮草器械,准备出征。
第二天一早,长城城南的黄道门打开以后,顺军从城内鱼贯而出,然后沿着南下的驿道直往衡州而去。
大约走了七八天,大军到达离衡州城外围,一路上路过的几个州县,明朝委任的官员都已逃散,大军留兵驻守,主力继续南下。
不久之后前沿哨探回报,衡州城头有“黄”字将旗,还有兵马驻守!
张鼐收到军报之后,还在纳闷:“‘黄’字将旗?黄朝宣?前不久他不是还在攸县燕子窝吗?”
张鼐知道黄朝宣麾下兵马本就不多,此时城内守军除了他的一点亲信,大部分可能都是他从长沙逃跑以后,又裹挟的民众。
“再去探查衡州城内有多少守军,大军就地扎营,明日一早进抵衡州城下,准备攻城!”
军令一下,斥候又转身奔向衡州城,准备混进城去,探查城内驻军数量。大军则原地停下,在附近找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
到了晚上,张鼐、贺兰和马重僖三人聚在一起,商议如何进攻衡州。
此前混进城内探查的斥候已经返回,据斥候回报,此时城内兵马不少,粗略估计有四五千之多,各门防守也比较严谨。
张鼐先开口说道:“前不久攻长沙时,这个黄朝宣麾下不过两三千人,打了败仗,麾下兵马还变多了。要么是收拢的败兵,要么就是一路上裹挟的百姓。”
“这黄朝宣几次败在我们手上,由他守衡州,想来攻下衡州也不是难事!”
马重僖附和道:“湖广这些明军都是咱们的手下败将,他们的战力、军纪连土匪都不如。我看不如派出轻骑,明日一早趁他们没反应过来,直接冲进衡州!”
“衡州城北无遮无挡,骑兵很远就会被守军现,恐怕不容易冲进去。”贺兰持反对意见,“我看直接围攻吧,反正城内兵马战力不强,数量也不多。”
张鼐倾向于马重僖说的方法,但是贺兰说的也有道理,派骑兵硬冲,很容易被城门挡住。
又斟酌了一会儿,张鼐才说道:“这衡州城墙前几年加高过,正常围攻伤亡应该会大一些。明日一早派出精锐夺下城门以后,接应骑兵冲进去,如何?”
“从哪个门走?”贺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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