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正眯眼躺睡在一张竹椅上,他边上放着一台老古董收音机,收音机里正放着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老歌谣,老板就跟着这歌谣在轻哼。
蒲英定定地看着老板,清清喉咙问:“老板,你还记得我吗?”
老板睁开一只眼睛,看到来者的面容,他慢慢地坐起来,笑说:“认得啊。”
“怎么?你想换什么东西吗?”
蒲英摇摇头,她今天来这里是有另外的目的。
她问:“老板,你还记得以前我跟我哥哥来这里时,有一次我把玻珠弄丢了,我单独跑远,哥哥到处找我,后面是你找到我,将我领回哥哥那里。”
“哎呀,你竟然还记得这件事,我还以为你忘了。”老板和蔼地笑了起来。
“嗯,我也是慢慢想起来的……老板,那天我记得我的珠子被一个男孩抢走了,还是你帮我讨回来的,你还记得他的模样吗?”
“哦哦,记得,那小孩子太顽皮了,连女孩子的东西都抢走。”
“当时你走丢了,你哥哥沉着一张脸,明明着急得很,可仍是保持冷静找你,我看你哥哥可怜,就帮他一起找你,那时我猜测你会不会在集市下一层的仓库里,就先去那里找你了。”
“没想到你还真在那里,但哭得抽抽噎噎,对面站在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男孩,拿着你的玻珠在手里玩。”
“那小男孩长什么样子,老板你还记得吗?”蒲英询问的声音有些干涩。
“记得。”老板点头,“那小孩虽然顽劣,但那模样长得太好看了,一头灰白色的短发,眼睛也是灰色的,五官俊美得就像是调整了容貌参数的人。”
蒲英的心脏慢慢沉下来,模糊的不肯定的记忆在老板的陈述中,徐徐补充完整。
“后来我把他赶走,帮你把玻珠要回来,你才止住了哭泣。”老板继续回忆。
“你哥哥回家没骂你吧?”他问。
蒲英心不在焉地摇头,“没有,哥哥不会骂我的。”
“也是,你哥哥不像会打骂你的人。”老板乐呵呵地说道。
“说起来你哥哥这孩子还真是没得说,人虽然看着冷淡,但对你是真的好,我还记得以前他一在我这里换完一些书籍,就会坐在我摊位边上安静地看,你就拿着2颗彩色玻珠蹲在地上玩,也是乖得很。”
“有时我给你们糖吃,你哥哥都不会吃,全都留给你……”
“不过你那天为什么突然跑远?还跑到地下仓库里去了,那里都是些旧光里客人们淘剩下的东西,没什么价值,说是仓库,实际很少人进去取货,大多数商家都当那里是垃圾场,你会跑到那里也是够邪门的。”
老板絮絮叨叨地着这过去事情的离奇。
蒲英心脏越来越沉。
老板见她脸色不太好,停止说往事,转移话题问:“小英,你什么时候带你和你哥哥过来啊,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他了,还怪好奇他现在长什么样子……”
店老板其实还记得蒲白和蒲英的名字,只不过他自认是旧光的一员,也被新世界慢慢抛在过去的时光里,所以很少主动跟客人们说多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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