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37章 小时候的记忆（第1页）

“进来吧。”外公生硬地说，转身走进屋内。

克莱尔不安地看了父亲一眼。费德里科勉强笑了笑，轻轻推了推她的后背。

晚餐时，气氛更加紧张。外公几乎不和费德里科说话，只是偶尔问克莱尔一些生活上的问题。

费德里科突然轻咳一声，插话道：“克莱尔在艺术方面很有天赋，特别是绘画。这一点很像莱娜。”

一提到莱娜的名字，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外公的手微微颤抖，紧紧握住了刀叉。

“是吗？”外公生硬地说，“莱娜确实很喜欢画画。”

费德里科似乎没有注意到气氛的变化，继续说道：“是啊，我记得莱娜曾经最喜欢画这个花园里的景色……”

“够了！”外公猛地放下刀叉，打断了费德里科的话。他直视着费德里科，声音低沉而充满怒意：“你有什么资格提起莱娜？你为什么要带走她？如果她留在这里，也许就不会……”

费德里科的脸色变得苍白：“马西莫，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莱娜是自愿跟我走的，我们深爱彼此。她的离世，我比任何人都更……”

“够了！”外公猛地站起来，打断了费德里科的话，“如果不是你带她离开，如果你能好好照顾她，她怎么会难产去世？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说着，外公抓起桌上的酒杯，朝费德里科扔去。杯子擦过费德里科的脸颊，在墙上摔得粉碎。

克莱尔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外婆赶紧把她拉到一边。而费德里科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任由鲜血从脸上流下。

但令所有人惊讶的是，费德里科脸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度开始愈合。不到一分钟，那些伤口就完全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外公看到这一幕，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指着费德里科，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看！你这个怪物！就是因为你这个吸血鬼，我才会失去自己唯一的女儿。莱娜……我可怜的莱娜……”

费德里科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痛苦而复杂。他低声说：“马西莫，我爱莱娜。我曾经劝过她……”

但外公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继续咆哮着：“你这个自私的怪物！既然你这么爱莱娜，怎么不去死！”

克莱尔站在那里，感到无比的无助和痛苦。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亲人对峙，却无能为力。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克莱尔的脑海。她想起曾经在一本古老的魔法书上读到过：人类怀有吸血鬼的孩子往往会有极大的风险，很容易导致难产。

这个认知如同一记重锤击中了克莱尔。她突然意识到，母亲的死亡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诞生。

父亲为什么现在才带自己来见外公，或许这就是原因。外公讨厌她父亲，他甚至也讨厌自己。她的诞生就是个错误。

一股强烈的自责感涌上心头，几乎要将她淹没。

就在这时，外婆拉住了她的手。“来吧，亲爱的。”外婆轻声说，“我们去外面走走。”

克莱尔跟着外婆走出房间，但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激烈争吵声。她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父亲站在那里，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强忍泪水。

那天下午，他们不欢而散，匆匆离开了。在回程的车上，费德里科紧紧抱住克莱尔，轻声说：“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些。”

克莱尔把脸埋在父亲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放空脑袋，强迫自己不去想今天生的事情。

还沉浸在自责情绪中的克莱尔并没有意识到，父亲心中的愧疚比她更深，回到家没有多久，父亲也离开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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