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3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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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晴的房间一片昏暗，唯一闪着亮的就是电脑显示屏。

屋子里空气不是很好，烟味很呛！

项南坐在电脑前，正要点燃手里的烟。

点烟的手抖了一下，项南知道有人进来了，但他不想回头。

看着已长大成人的小儿子，项母激动得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项南只是静静地抽着烟，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一个个打开的网页。当身后的女人不存在。

“这些年，你都不愿意见我，项南，你还是无法原谅妈妈，是吗？”

项南半晌才吐出一句：“这么多年，没见到你，我过得很快乐。”

项南残忍的言语，让项母几乎昏厥。“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那么严重的事。我以为他只是偶尔酗酒……”

这一次，项南慢慢地转身，回过头，犀利的眼神似乎要穿透那个看起来很伤心的女人。“别告诉我，你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他曾经因为猥亵男童入狱。我只是想不透，当年也算是小有事业的你，为什么选了这样一个男人？”

“我也有不得已的原因，我有把柄握在他手里。我……只是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会那样……”项母试图解释却似乎越发混乱了。

“所以你就把我牺牲了来换取自己的和平？”

“事实不是这样……”

“算了，我不想听了。请你从这房间滚出去。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项南冷冷地警告着那个自认为还算是自己母亲的女人。

母亲？可笑！

转身，回到电脑前，再度坐定，上网。

项母跌跌撞撞地打开门逃了出去。

又只剩了项南，还有那段被彻底掀开的难堪的回忆。

时光，再度倒退回项南12岁那年。

在项南的记忆里，从一生下来，他的世界，就从来没有过“爸爸”这一个在其他孩子眼中必不可少的家庭角色。记忆中母亲也总是忙得不见踪影。

听说爸爸在很远很远的美国，有一天他会回来带我们大家一起去那个地方，那里有迪士尼乐园，那是个全世界小朋友都会喜欢的童话王国。

要上小学了，妈妈却告诉他，爸爸妈妈决定离婚，他不能去美国了，不能去迪士尼乐园，甚至要离开哥哥和奶奶，与妈妈一起搬到城市的另一地区去居住。

再后来，妈妈越来越忙，家里常常只剩他一个人。有一天，妈妈带了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叔叔回来，说这是新爸爸。项南依旧是默默地接受，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接受，从不反抗什么，也从不要求什么。他唯一的爱好就是给童欢写信，那是他童年的伙伴，她现在住得很远，虽然仍是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但几乎没有见面的机会。童欢说，她喜欢写信的感觉。她喜欢，那就这样写下去吧。

新爸爸来了以后，妈妈好象更忙碌了。新爸爸倒是很清闲，还有个坏习惯，喜欢喝酒，喝很多很多的酒，然后发脾气。拳头，只落在项男身上，他毫无反抗能力。

项南变得更为沉默。

新爸爸甚至会对他做出些奇怪的事情，他叫他脱光衣服，然后抚摸他的身体，赞美他的俊俏。有一天，醉酒的他红着眼睛恐吓项南，象恶狼一样扑上来，撕破项南的衣服。惊恐的项南小小的身子抖得象风中的残叶，直到深入骨髓的疼痛，撕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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