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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盛易从厨房走出，白潇祎问了一嘴：“收拾完了？”
程盛易笑：“灵湛在里头收拾。”
眼里有活的乔灵湛，已经被程盛易热情地喊名了。不带姓氏的那种。
乔家俩兄弟，年纪大的还看不出具体性格，只晓得学历很高，工作单位好，手机信号比他们的都强（有什么内部通讯？）；年纪小的藏不住事，内敛少语，但已经能瞧出好相处的性格来。
脾气很好，被霍弋刁难时，如同水豚。
但又不是真如水豚那样温吞缓慢，他很会干活，比霍家这几个娇生惯养出来的富家公子哥掌握技巧更娴熟。
鹿盈望了眼乔翟驰。
乔翟驰拧眉，看着手机，显然在和谁联络着。
乔家兄弟俩分工相当明显。
一个负责讨好、干活，一个正在自己职务范围内获取最多信息。
别墅的电力系统仍在运作。
乔翟驰来时背了个单位的肩包，里头只塞了一只充电宝和充电器，旁的东西都没有，他身上的加绒袜子、羽绒服等全是程盛易现场给他找的。
因此，程盛易一走出厨房，他便循声抬头，客客气气、非常有礼貌地喊“哥”。
程盛易对乔家兄弟俩的印象不错。
他长相凶神恶煞，笑起来也不那么温柔，198cm的大高个，站在鹿盈、白潇祎身旁，威风凛凛，十分可怕。
他自然地接过妻子、小表妹吃空的饭碗，不忘问：“下一餐想吃什么？”
白潇祎：“随便应付点，我都行。”
鹿盈不挑食，她说：“我也是。”
程盛易表示明白。
他坐在两人身旁，嘴唇动了动：“鹿鹿，霍弋你打算怎么办？”他从妻子口中听说了鹿盈做过的“噩梦”。
梦里的灾难被证实，意味着噩梦的真实性极高。
或许，是平行时空里发生过的。
程盛易一想到这，想到小表妹可能因为一个贱男人死去，怒火中烧，恨不得用沙包大的拳头将霍弋揍死。
他强忍着，等到鹿盈醒了，吃饱喝足，这才提起。
鹿盈倒是比想象中的淡定，她不恼不怒，只说：“哥，你要是动手，霍至昭一定不肯。说到底，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不现实。”
换句话说，与霍弋有亲属关系的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程盛易冷着脸。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将根源杀死在最初，是他能想到的最好、最直接的方法。
“况且，没必要因为他，丧失我们的道德水准。”
鹿盈知道，极寒灾难只有两年。后来，人类战胜了自然，与极寒末世共处……程盛易完全没必要为此沾了人命。
她盯着霍弋的眼神平静冷淡，毫无悸动。
白潇祎：“鹿鹿说的是。”
她斟酌语言，“如今只有他们求我们的份儿，霍弋根本不敢乱来。”
不过，霍弋那个狗男人，真能忍耐得了自己被兄弟们责怪，被女友忽视的当下吗？
鹿盈若有所思，她看向霍弋，霍弋迅速看向她，露出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自己买的羽绒服了。
[鹿盈]和霍弋认识时，是今年春季。
春天尾声，他们同居。
彼时，霍弋将自己放在家里的鹅牌羽绒服带了几件过来。
凌晨程盛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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