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2章 身世之谜（第2页）

老将军一拍桌子，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将士驻守边关，那是在为国尽忠、为民谋福，怎的还不能娶妻了！我和你魏叔叔都守了一辈子边关，还不都娶妻生子了。你呀，莫要找借口。”

沈湛无奈一叹：“爷爷，您怎还是这般爱激动。您还是说说，这样急着招我回来，到底生了何事。这一路我可是跑死了两匹马。”

闻言，老将军一脸沉重、肃穆地道：

“用罢早膳，你到我书房来吧。注意别被人现，那可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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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起身接过严伯递来的拐杖，由严伯搀扶着出了饭厅。

老将军的书房在将军府的东侧。此时，周遭的下人已被全部清走，周围长满高大的树木，更显幽静、荫蔽。

沈湛记得，儿时这里没有这许多的大树，是一片花圃，就连小径边都零星开着不知名的花。那时爷爷在边关，闲暇时他最喜欢和小厮来这里捉蟋蟀、蚂蚱。

沈湛走进书房时，看到爷爷正一脸凝重地沉思着。看着昔日驰骋疆场的威武将军，如今已这般垂垂老矣，却还在为他操劳着，沈湛心里一阵抽痛……

沈湛叫了声“爷爷”，见了礼，便坐下了。

老将军将手中的一块玉佩递了过来。这块玉佩质地晶莹剔透、雕工精致华美，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沈湛把玉佩翻来覆去的仔细瞧着，一面是祥云上托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另一面是一个大大的篆字“泽”。

这个应该与皇族有关，只是这个“泽”字不知何意。沈湛想着把玉佩递了回去，道：“爷爷，这个‘泽’字是人名吗？”

老将军点头道：“的确是名字，正是当今圣上的名讳。”却没有接玉佩。

沈湛心中隐隐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他会与皇家有所牵连……

老将军又缓缓说道：

“二十多年前，圣上还是太子，也尚未成亲。那一年，南方突水灾，太子被陛下派去巡察救灾。你父亲身为户部侍郎，奉命与太子同往。那时你父亲大婚尚不足半年，不舍与你母亲分离，便带她一同前往。

大约一年多，抗灾所有事宜都安顿完毕，他们一行人返了京。那时恰逢我回京述职，就看到了几个月大的清儿和你。我沈家一举得了龙凤胎，我特别高兴，在家里连摆了三天的流水席。

三日后，你父亲才与我说，你不是陈氏所生，实是太子与当地秀才之女薛蓉儿的孩子。太子微服巡察时遇险，得薛姑娘相救，二人互生情愫，感情日渐深厚。太子对薛姑娘更是情根深种，情难自已，就表明了身份，承诺回京后将她纳为侧妃。不久，薛姑娘有了身孕，太子喜不自胜，沉浸在幸福之中……”

老将军说着，看了孙子一眼。沈湛闭唇不语，神情依旧淡然……

喝了口茶，他继续道：“可是，那时的太子还是太天真了，他以为天衣无缝，实则并非如此。在你两个月大的时候，你母亲去医馆抓药，被迎面飞奔而来的马车撞飞。因伤势过重，挺不过三日就去了……”

沈湛紧抿双唇，仍是不语，一双拳头却在膝上紧紧地握着。“临去前，她拉着太子的手恳求，说：‘今生我只求你这一

件事，把湛儿送与沈夫人养，我不要他做尊贵的皇子，只要他平安长大……’太子看着呕血不停的薛姑娘，哭着应了……”

沈湛莫名双眼涩。他想，他记忆中没有母亲的模样，怎会为他伤心？

“事后，太子隐隐查出，此事是准太子妃齐兰娟家人所为，他的母妃似乎也插了一手。彼时，齐家正如日中天，也是他最强的后盾。太子不能与之斗，也根本无力一斗，只能就此作罢。于是你被连夜抱去了沈府，直至珍珠出生，才一同抱出来，说是生了一对龙凤胎。”

沈湛冷笑着，一脸嘲讽道：“哼！既不能给她幸福，就不该去招惹，白白害她丢了性命，这样的懦夫也能叫做情根深种？！爷爷，这些您不必细说。只说如今我已是沈家儿郎，又怎会突然被他们惦记？”

沈老将军苦笑道：“这个我也不知……”

“爷爷，那您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消息可靠吗？”

“湛儿，明月酒楼是爷爷留给你的保障。当年回来，我筹建了这个酒楼，让你秦元良管着。我们挑了功夫好的亲兵训成影卫，散在各处收集消息。第一批有24人，含光、承影就是他们的头领。”说着，掏出一块乌铁打造的狼头令牌，道：“这是影卫营的令牌，现在已训成三批，共计72人。名册在秦元良手里，酒楼是消息汇集和传出的地方，秦利是他的副手。

前几日，宫中传来消息，说是皇后和太子疑心你就是当年那个孩子，担心你知晓身世后寻他们复仇，更怕你会阻了他们登顶的路，因此一心想要除掉你。我这才急着让你回来，看看怎样化解掉这番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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