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4章（第1页）

早上去外面把早餐买好，到九点的时候，我去露玖房间敲门了。

这次开门的是露玖。我不敢想象如果开门的是罗杰，我会是什么反应。我真的可能会控制不住我的表情。毕竟对于一个外来人来说，我其实感觉那种效果是有些刺激的。

露玖洗漱之后，我就让她去餐厅吃早餐了。虽然，我已经吃过早餐，但是我还是坐在餐桌上拿起了报纸，我只是想陪陪艾斯。

等她吃完了，我便把报纸放了下来。然后开始清理桌子。我真的不喜欢做家务，但是到了这里我没办法了。

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露玖又在躺椅上。我不知道孕妇孕期应该做一些什么，只能放任了她。等罗杰来了，我还是再去书店买本书吧。

然后，我站在露玖旁边，提出了我一直以来的疑问：“我们怎么挣钱。”

露玖听到这句话显然也是懵了，看了我一会儿：“父母留下来的钱没有了吗?”

我...

最后，我放弃了去找工作的想法。就好好陪着她这二十个月。我没有打算救她，改变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好处。

罗杰每天都会在下午过来。而我在买了孕期书籍以后，开始按照书上照顾露玖。当时我没有忘记顺便给露玖和罗杰一人买了一本。我知道在海贼的世界里，根本不需要这样小心翼翼。但是，我只想对艾斯好一点。这样他会不会就能够感受到别人对他们的欢迎，能够相信他自己是应该出生的。我也终于能够逼着自己进厨房忍受着油烟，每天给露玖做一顿午饭。吃过午饭以后，罗杰就会过来，一直到露玖睡下。有时他们会在家里聊天，有时罗杰会带着露玖出去逛逛。而我，会在书店带到很晚才回来。

我知道当时世界政府找到这座岛就是因为有人举报，说在这里，罗杰曾经有过不正常的举动，像个父亲。他们不应该如此高调。但是，难道我要为了所谓的未来拆散一对注定要分别的恋人吗？

我不知道罗杰什么时候会去自首，但这段日子的确风平浪静。很多事情都是已经安排好了的。

我现在唯一的困扰就是，我到底要怎样改变艾斯的命运。我每天睡觉前甚至烦得想骂脏话。偷走黑暗果实？杀了黑胡子？为艾斯挡下那一拳？还是杀了赤犬？只有挡下那一拳才是对情节最没影响的。但是都同样的难。

这种平静的日子持续到露玖怀孕的第六个月。

露玖的胎儿早已经稳定，因为孕期注意得很好，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都很不错。但我明显感觉到了最近气氛的不平常，今天的露玖尤为奇怪。我知道，什么要发生了。

“罗杰要走了。”

“嗯。”

“他是个英雄，但是别人不知道。”

“不！你知道，我知道，还有他的船员都知道的。”

“艾维，你，也知道吗？”

“嗯，我相信你。”

“他要去自首。我没拦着他。我相信他。”

“那就行了。”

“你也相信吗？”

“不，我觉得他回不来，我只是觉得他是个好人。”

“不，他是坏人，是海贼。”露玖笑着，像回想起了什么。我知道，也跟着挑了唇。

“好好生活吧。自由的灵魂是不需要道别的。”

“嗯！我会的。”

我觉得罗杰不会再来了，我知道露玖也知道。

第二天，我们好像都听见了码头上的喧闹，我们也好像都没有听见。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只是下午陪露玖散步是我。我扶着她的手来到了码头这边，也许是拽着。我知道，谁也不能阻止他们的分别，但露玖接下来的生活需要勇气，需要毅力，为了肚子里面的小艾斯。

从罗杰所剩不多的部下中找出一个帮忙，把露玖带到了罗杰那边。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但所有人的灵魂都叫自由。

我没跟着露玖进去，我不想去参与这些。清醒的旁观者不适合感情用事的画面。

要起航了，露玖出来了。她还是那么美丽，我看不透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依旧那么闪亮，让我分不清到底是眸色深沉还是清透迷人。

没起航之前，我就带着露玖离开了，看着心爱的人走远这种事情，应该由男人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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