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程谯云还有些窝火,又是大ko吞了茶,看得陆施静连道几声“慢些”。
过去小会儿功夫,外头仍是一点动静都无。
陆施静朝外头望了眼,以手叩桌:“这个江仁术,从来就没准时赴约过!还记得当年我们几人——”话说到这里,陆施静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接着喟然一叹:“我们这些老头子,也是入海江流,逝水一般,往日快意再难寻了。”
“今日好难得碰面,做这些伤怀干甚。”
程谯云正说着,忽听外间有小二引人上楼的脚步声。
除了小二轻手轻脚的响动,还有一道沉稳的步伐混在其中,绝非习武之人所不能有。
陆施静拊掌:“来了来了!”
小二模模糊糊的声音响起:“就是这间了。”
跟着门嘎吱一响,青灰的一条人影迈进来,轻裘缓带,精神矍铄。
陆施静笑开了:“看这身打扮,难怪来这么晚!”
“路上人多,轿子不好走。”
来人拉出椅子,掀袍落座。
“比不上你挑衣裳的时辰吧?”
陆施静揶揄。
举棋不定是江筹的老毛病了,他轻哼道:“今天是老友碰面的大日子,既是我来晚了,今日这茶钱就算我账上。”
陆施静笑道:“本来就没打算我俩出。”
没有旁人在场,几人都卸了当爹的架子,散漫起来。
茶汤也喝了一肚子,三人闲坐着一搭一搭地谈天。
程谯云先时不提,这会人到齐了才开ko:“养xin挂冠这事,我倒是觉得奇怪,你在都察院,怎么忽然就不干了。”
陆施静淡淡道:“和人吵架,气的。”
程谯云哑然,看向江筹,江筹暗暗冲他做个嘴形:“郑”。
“宝殿无人不侍立,不种梧桐免凤来。”
陆施静看了眼窗外流动的河水,“当年我们这些翰林,现在还在沉浮的,只你一个了。”
江筹摇头,露出怀念的神情:“养xin在家也算清闲,大隐隐于市,两个儿子还在官场,人缘活泛,不算失了耳目。不过青礼结庐归隐,真是羡煞我。”
“京里时局不好,青礼你不在京城,应该也知道这两年的灾情,今年这个瘟疫又闹得吓人,还好收住了,可是朝廷在各地屯粮的大仓已经空了几座,如今剩下的独木难支,竟然还有人想着从这里刮钱,真是刀子落不到他们身上不知道疼。常朝午朝,天天吵架,要我看,还是要把刀架脖子上才肯说真心话。”
江筹还要说,陆施静这厢连忙把他拉住:“仔细隔墙有耳。”
程谯云神色凝重,跟着叹气。从昭明帝开始大梁的粮政就是个难题,天冷,能吃的粮食大幅减产,侵吞民田私盖庄园的事又层出不穷。直到那个内阁首辅手握权柄,重整各府鱼鳞册,这才归还了一部分“消失”的土地。
自此太阿倒持,竟然已经这么多年了。
陆施静感慨道:“徐将军故去,一晃也这么多年了。”
“你啊,两个儿子,一个仰道,一个犹敬,真是明里暗里搞阴阳。”
江筹掀开茶盖,刮了两下,仰头抿一ko。
仰道是仰谁的道,犹敬又是敬谁,程谯云一时无言,只觉得一抔污血仍在胸ko不曾化开。他挽袖替好友重新斟茶:“不说这个了,咱们这个年纪聚起来,旧事不要再提,说多了便是伤神,不如说些子侄辈的故事。”
谁料两个人说起儿子就唉声叹气,一个是气不学无术,一个是愁成家立业,程谯云心道自己家那个也不是个省心的,渐渐意兴阑珊,到了饭点,几个人相携着找了家不起眼的馆子应付五脏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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