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65章 周掌柜（第1页）

宝丫头也是个守信用的，看这家伙把酒喝了，真的就把人给放了。

宝丫头刚一放开，那人迫不及待的就跑进了妓院。宝丫头没想到这人跑的那么快，也赶紧追了进去。她的面子可是就在这个男的身上了，宝丫头可不能让人给跑了，也跟着追了进去。

其实清妍和莲心根本就没进去，进门后就躲在了一棵树的后面看着外面生的一切。莲心本来觉得这样的主意实在不是个姑娘该想的，但在树后看着看着也入了迷，真是太有趣了，莲心都想跟进去看看接下来会生什么。

看莲心越看越入迷，清妍赶紧拉着莲心就出了妓院。她们可还有正事要办呢，不能在这里看这些少儿不宜的动画片。

这下尾巴终于被清理干净了，清妍拉着莲心直接去了周记杂货铺。

杂货铺里，几名小伙计各自忙碌，一个年约6旬的长者在柜台上麻利的打着算盘。看到两个年轻姑娘来到店里，掌柜的上前招呼道：“二位小姐，小店物品齐全，想要买点什么？”

莲心不说话，只拿出一个铜牌递给了掌柜。掌柜一看是东家的信物，也不多问，递还了牌子，前头带路，带着二位姑娘去了后院。

前面的伙计看到掌柜带着二位姑娘去了后院，机灵的到门口借着整理货物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跟踪的人，才放心的回到了铺子里。

后院，老者带着清妍她们从后门而出，来到了另一个相邻的院子。进到堂屋，老者把清妍请到了上座，奉上茶水后，恭恭敬敬的给清妍行礼：“小的周旺，见过小小姐。”

清妍虽然一直跟着这个老者，但心中还是暗暗的警惕着，随时做好了把人拿下的准备。可老者一番奇怪的行为后，居然对清妍称为东家。清妍大惑不解，奇怪的询问道：“老人家，你为何这样称呼我？”

周掌柜再次抬头，老眼中已是泪光隐隐。看向上坐着的清妍，透过围帽，似乎还能看到大小姐亲和的笑容。周掌柜哽咽回答：“小小姐，我们都是大小姐以前陪嫁庄子里的人。当年的事情生后，是白管家卖了大小姐的庄子，重新在这置下了店铺，把庄子里的人都安置到了这里。这些年我们一直在这里等小小姐和小少爷的归来。今日终于等到了，我就是立刻死了也能瞑目了。”

这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连清妍都一时接受不了。清妍没想到在京城里居然还有当年的老人能留到现在。清妍深呼吸了一口气，站起来，亲自扶了周掌柜坐到自己对面。

周掌柜没想到小小姐会来扶自己，不安的推辞道：“小小姐不要这样，老奴不敢当。”

清妍固执的上前扶住周掌柜道：“老人家，我很感谢你们这么多年的等待。您不用怕，安心坐到对面给我讲讲这些年的事情可好？”

看小小姐执意如此，周掌柜诚惶诚恐的随着清妍坐到了清妍的对面。

清妍拉起自己的围帽，让周掌柜能看清自己的样子。

看到那张酷似大小姐的脸庞，周掌柜更是悲从中来。想当年自己一家逃难来到了平阳城，要不是遇到了大小姐，自己一家子早就饿死在了这平阳城里。可是老天不长眼，居然让那么好的人早早就没了。得知大小姐的死讯，周掌柜真恨不得能替大小姐去死。可惜自己没本事，连是谁害了大小姐都不知道，不能替大小姐报仇，后来听说大小姐还留下了后人，周掌柜就决定一定要帮大小姐看好了这里，将来一定要把大小姐留下的东西好好交到小小姐和小少爷的手里。

等了这么多年，前几日白掌柜来信说，小小姐要进京了。从那一刻起，周掌柜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小小姐的到来。小小姐不止长的像极了大小姐，也像大小姐那般善良，一点都不嫌弃自己这个糟老头，还亲自扶了自己。周掌柜贪婪的看着清妍的脸，他知道自己原本不该如此无礼，可这张熟悉的面庞已经多年未见，此时再见，周掌柜控制不住的想多看看。

清妍看到到周掌柜就那么盯着自己看，但她一点都不觉得无礼。从那双浑浊的眼里，清妍看到的是透过自己的脸在看自己那早逝的亲娘。

清妍不说话，但莲心看这人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小姐还是有点不舒服。莲心咳嗽了一声，提醒提醒这个周掌柜不要如此无礼，即使小姐没说什么，但至少也该有个度。

被莲心的咳嗽惊醒，周掌柜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周掌柜起身就还要给清妍跪下认错，但他的动作缓慢，还没跪下，清妍就扶住了周掌柜。清妍早就注意到了周掌柜走路时的怪异姿势，但看他的面色并无不妥，清妍猜想可能就是老年人常见的关节滑膜炎。他连走路时都不利索，要是真让他跪下，怕是很受罪的。

清妍道：“周掌柜，你腿脚不好，不要动不动就跪，那样你的关节处会更疼。”

周掌柜的确是如清妍所想那样，腿疼的不能弯曲，所以之前才没给清妍跪下行礼。但这会自己这样无礼的盯着小小姐看，周掌柜也股不了许多，就打算跪下给小小姐请罪。可没想到小小姐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不适，这倒是让周掌柜意想不到的。周掌柜不好意思的道：“是老奴僭越了，不该如此无礼的盯着小小姐看。主要是小小姐长得实在太像大小姐了，老奴一时没忍住，还望小小姐恕了老奴的无礼。”

清妍笑着道：“周掌柜无需自责，我能理解，不用自责。如果可以，周展柜是否能给我讲讲这些年的情况？”

听小小姐问，周掌柜娓娓道来。原来当年老爷意识到了危险，早就命白掌柜先行回来，一方面打探京中的消息，另一方面也着手准备处理白将军府的资产。老爷名下的主要是一些功勋田产，不便处理，所以就把夫人的嫁妆先行处置了。为了不被人现，白掌柜是以庄上那些庄头的名义购置了一些店铺，还把人分散到了店铺里，自己这个周记就是当时转移夫人田庄时购置的。这些年他们这些人看似是各自经营着店铺，但其实主要还是悄悄在搜集当年的线索，想要查到到底是谁害了大小姐一家。可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始终没找到有用的线索。要说最有嫌疑的就是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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