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3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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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丈夫当然不肯，说他要拿着婚书去告官，张杨大笑起来，说他根本就不叫张杨，婚书也不是真的。”中年妇人又哭泣起来。

“谁听了这话不生气，我丈夫就想动手，是媒人死死的拉住了我丈夫，张家的家丁还把他们轰了出来。”中年妇人抹着眼泪说道。

“我丈夫回来之后，家里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女儿想不开，悬梁自尽的时候被我婆婆给救下来了。”中年妇人说道。

“我婆婆气愤不过，去找媒人，才知道媒人也是被迫的。我家人四处打听，一个在卫所的亲戚说，张杨原本叫张寻欢，是张贵妃的亲戚。我们根本惹不起他，我好好的女儿就被这个该死的人给骗了，现在我女儿整日郁郁寡欢已经不想再成亲。我这心里实在是憋屈，又没有地方诉说。只好来求求菩萨，让这个坏人去下地狱。”中年妇人说道。

“那你怎么来上京了？”孟灼华问道。

“我和丈夫气愤不过，听到我家亲戚说，张寻欢想来上京谋个一官半职，我们就跟来了。原本是想找机会给女儿出出气的，也省的我女儿整日纡郁难释。”中年妇人说道。

“张寻欢现在是什么情况？”郑毅问道。

“他带了不少金银礼物来走动关系，现在就住在悦来客栈。张寻欢不是张家的主枝，在旁支里他家和张贵妃家也是隔着很远的，他要想当官也要活动活动。”中年妇人说道。

“大婶，你们回中州去吧，张寻欢自然会有人收拾他。”孟灼华说道。

“我想看看他的下场。”中年妇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有办法吗？”孟灼华问郑毅。

“这件事儿不好取证，就算是找到证据，对张寻欢来说不过就是个很小的处罚，他花点儿银子就能处理了这件事儿，大婶的女儿就不一样了，宣扬开来，以后更不好成亲。议论的人只会更多，受的压力更大。”郑毅说道。

回府的路上，孟灼华一直低头不语，郑毅没有骑马，和孟灼华一起坐了马车里。他坐在孟灼华对面也不说话，拿着本书在看。

张寻欢到了上京，只觉得眼花缭乱，没有见过的珍奇物件，各色各样的美人，全都让他惊叹不已。

张尚书和五皇子哪里是那么好见到的，张寻欢已经拿了礼物去拜见过张贵妃的哥哥，不过，张贵妃的哥哥对张寻欢并不热情，只让他回来等着。

悦来客栈对面有一户小宅院，门头上挂着青色布帘。帘后经常有个妇人，站着看街上的人做买卖。

张寻欢就住在对门，很快他就注意到了这名妇人。他出来进去的时候经常能听到妇人在里面娇声媚语的说话，有时候还能看到她穿着绣鞋的双脚从帘子下面露出来。

只不过他从来没有见过这名妇人的样貌，张寻欢心里像猫抓一样的难受，他恨不得走过去，把青色布帘掀起来看上一看。

那帘内还经常巧啭莺喉，唱上一两句。张寻欢仔细听去，唱的是“柳丝只解风前舞，诮系惹那人不住”。虽然也唱些别的，只是这两句唱的最多，想来是喜欢这两句，没准儿也是有什么心事。

张寻欢听了，跌足叹赏说：“真是个知情知趣难得一遇的妙人，想来必定长的好看，可惜从来没有见过。”

张寻欢心里念着这个妇人，一天到晚的魂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一日，张寻欢坐在门前，呆呆的看着对面的青色布帘，忽然有一个小贩挑着一篮黄柑子走过来，张寻欢叫住了小贩。

“用你这黄柑子赌一赌。”张寻欢说道。

“我正想赢两文钱来花花，公子咋们就赌一赌。”小贩说道。

张寻欢拿出钱来，两人开始赌，张寻欢一边赌，一边观察青帘内的妇人有没有出来看他和小贩赌钱，他三心二意的一直输给小贩。

最后张寻欢输了一贯钱，一个黄柑子也没赢回来。

“输了我一贯钱，一个黄柑子也没吃着。可惜，可惜。”张寻欢说道。

他还想继续赌时，一个短发齐眉，长衣佛地，一团孩子气的青衣小童，从街上走到客栈里来了。

“公子，借一步说话。”青衣小童对张寻欢说道。

张寻欢把青衣小童带到了偏僻的地方，青衣小童拿出一个盒子说道：“赵县君送给公子的。”

张寻欢不知道这是从哪里说起，担心是送错了，他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十多个黄柑子。

“你们县君是哪一位，与我素不相识，怎么突然送我黄柑子。”张寻欢问青衣小童道。

“我家县君就住在街对面，青色布帘的那家，县君是赵大夫的妻室，刚才看到公子和小贩赌黄柑子，一个也没赢回来，公子有些不快活，县君非常不忍心，家里正好有几个黄柑子，因此让我送过来给公子，也是个心意，县君说，只有这几个了，要是再多几个就好了，请公子不要见笑。”青衣小童用手指着对门说道。

“多谢县君的美意，你家赵大夫在哪里？”张寻欢问青衣小童道。

“大夫去探亲去了，已经去了两个月了，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青衣小童说道。

张寻欢听青衣小童这样说，心里想：“她这么有心，现在丈夫又不在家，这可真是个好机会。”

张寻欢连忙回到卧房，开了箱子，取出两匹布来，对青衣小童说道：“多谢县君送我黄柑子，我出门在外没有什么可以感谢的，这两匹布，希望县君能收下。”

青衣小童接过布匹，走回对门去了，很快又把这两匹布匹给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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