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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行呼吸一紧，低声道：“楠楠，你真是个傻子。你知道我的心意的。罢了……都过去了，我也不想跟你因为过去的事情生气……这几个月，我也想明白了，有时候缘分没了就是没了，就算没有傅临寒从中作梗，咱俩或许也走不长久，我不能自私的要求你跟我去国外生活……”
林楠心里有点难受，“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陆瑾行勉强掩饰着自己的失意，轻声道：“我只希望你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发自内心的。”
他看着她，“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需要帮助，随时跟我说。”
林楠鼻子一酸，陆瑾行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啊，即便都已经是这种关系了，他还愿意毫无保留的帮助她。
感情的事情说不清楚，可事情却有对错之分，无论怎么样，她都不该辜负他。
她再次道歉：“真的对不起。”
陆瑾行叹气，“你只是遵从内心做了选择，不用跟我道歉。”
他越是这样说，林楠心里越是难受，她哑声道：“我……”
她以前总觉得自己没人爱，可短短一年里，她拥有太多太多的爱了。
无论是傅临寒霸道占有的爱，还是陆瑾行不计前嫌的爱，都在她心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
可是她却非常清楚的知道，对于陆瑾行，她有感激，有感动，有报恩，可始终没有爱。
她那些奋不顾身的爱都给了傅临寒，都倾注到了傅临寒身上，以至于最后分开了，那些爱也收不回来了。
理智上，她应该和陆瑾行在一起，这是最适合她的归宿；可情感上，傅临寒却如此强烈的占据着她的一切。
陆瑾行看着她的神情，说不难受是假的，说已经全释然也不真，但他不能表露出来了，“楠楠，活得开心一点。永远不要为过去的事情难过，答应我好吗？”
林楠哽咽着点点头。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你说……”
“如果我没有孩子，你也没有孩子，我和他，你会选择谁？”
林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很多事情都是阴差阳错的，可感情也需要先来后到，“我……”
她不敢看陆瑾行的眼睛，低声道：“他对我很好。”
陆瑾行已经明白她的答案了，他苦涩的笑笑，“我只是随口问问，你别放心上。”
林楠垂下眼，没接他的话。
其实是不是随口，彼此都心知肚明。
陆瑾行心里轻轻的叹气，最终还是抓着她的手，珍重而虔诚的亲了一下。
傅临寒看着这一幕，脸色变了又变，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烦死了烦死了！怎么还动手动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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