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他跟随担架车跑,一直抓着谌意的手,扶着他的头不让他受颠簸。
医院走廊的白炽灯频频闪过谌意的脸,把他的面颊衬得像烟灰一样死气沉沉。
来到手术室门口,拉着的手被迫分开,闻途下意识往他离远的方向抓了一下,却没能把他抓住。
手术室的大门合拢,谌意消失在门缝里,闻途再也强撑不住,一下子跪坐到了地上。
打击来得太突然,就像一场噩梦,手术室的灯亮起,他才确切地认识到,谌意真的出事了。
他浑身颤抖着扑倒地上,从前无数次顾虑过的情形真实上演,仿佛又回到了得知父亲死讯的那一刻,锥心的痛是可以痛到人麻木的。
他无力地伏在手术室门前,忽然觉得额头被硌了一下,缓缓扬起头,看到了那颗剔透的钻石。
无名指上还戴着刻有谌意名字的戒指,谌意的那一枚,他甚至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耳边很吵,像是有很多人来了,闻途却连看过去的力气都没有。
“闻律师,去那边坐吧……”齐乐青带着鼻音,扶着他肩膀想把他搀起来。
闻途摇摇头,没有动弹,十余秒的沉默后,他唇齿打颤着开口问:“为什么……他为什么会掉到河里……”
齐乐青忍住眼泪答:“安大洪把安澄挟持了,开车到街上乱撞,伤了好多人,谌检为了保护百姓的安全,把他从桥上撞了下去……”
闻途攥紧了手指,指甲狠狠掐进手心。
“他本来……不会伤得那么重的。”齐乐青哽咽了一下,“谁知道安大洪的车挂在了桥的栏杆上,后来砸了下去,正好把他的车砸中。”
那么大一辆车,就这么毫无防备地从三十米的高度砸向他……
闻途觉得喉咙一阵苦涩,像是有血要呕出来,他颈动脉猛地跳动,随后生生咽了下去。
“闻律师,你别太伤心了,他一定会没事的。”齐乐青连忙安慰他,自己倒先流下两串泪水,“谌检以前老是告诉我,让我未来做个嫉恶如仇、独当一面的公诉人,他用这样的标准要求我,更这样严格要求他自己,他一直是个有担当的检察官,老天一定会保佑好人。”
这时,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扶上闻途的左肩,闻途隔了半晌才僵硬地转头看过去,对上了安澄水亮的眼睛。
安澄脸上带着伤,眼里包着泪,她小心地朝闻途伸出手,摊开。
闻途往下一望,见她手心里躺着一把玩具萝卜刀。
闻途眼睫一颤,突然觉得鼻头很酸。
他将安澄手里的萝卜刀拿起来,攥紧在手心里。
“谌意哥哥说过……我没有家人了,他来做我的家人,他会保护我……”安澄声音渐弱,最后几个字囫囵在她喉咙里,听不明晰。
“他没有食言,他真的把我保护好了。”安澄哭着说,“可是他为什么没保护好自己……”
闻途呆愣了半天,迟钝地抱住了安澄,将脸埋进她的臂弯,一滴热泪从眼角无声地滑落。
闻途在门口呆坐了很久,随后又挪到旁边的墙角坐下,一直守着,自始至终没离开手术室大门半步。
后来谌意的领导和同事都来了一趟,他的朋友、记者也来了,孟辽也赶到医院陪了他将近六个小时,人来人往,最后半夜只剩下闻途一个人,他在悲痛和惶恐中独自度过了他们九周年的夜晚,也是在这个时候谌意被下了病危通知书。
由于面包车坠下来,他的头部遭受剧烈撞击,医生说由于脑出血,外加血肿的压迫,患者出现颅内压增高的症状,颅内压已超过正常值上限,随时有生命危险。
同时他神经功能遭受损害,就算保住性命,也不排除术后残疾的可能。
“据目击者描述,面包车司机的行为明显具有报复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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