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6章 社死的未来（第2页）

陈瀚闻言，转过头，凝视着远方，胸膛深深起伏，仿佛在与内心的某种情绪搏斗。最终，一抹坚决在他眸中闪烁起来。此刻，他还联想到了这只龙娘先前的那番话。

拥有三星级灵力的他，也确实应该表现出一些强者的特质，比方说心性，就要逐渐朝“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靠拢。想到这，他的脸色平静了下来，只是内心的种种波动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去调试。

简单来说，节操不是说丢就能丢的，脸皮也不是一天就能练成的，他需要时间。尽管他此前有了基础，但正是因为节操和脸面为数不多了，才更要珍惜。然而，现在看来是保不住了……

“干得好，小aster。”尔科亚的掌声随之响起，温柔笑道：“这是你成为强者的关键一步。”

她没有告诉陈瀚的是，她之所以选了这么个地方，固然是为了让陈瀚在社死的巨大压力下，激潜能，加成长。但她也有另一个目的。

她想借着这个机会，细细观察陈瀚在挣扎中的窘迫、悲愤、羞耻等微妙表情。而前者所占的比重有那么一点点小，大概百分之一吧。

不过，眼看陈瀚初步做好了心理准备，尔科亚也收起了玩味的笑容，面容一肃，语气也郑重了些。

“拳术，是出自战场上的枪、矛的演变。每一套拳法，都是枪、矛技击之理的体现，即所谓的‘拳即是枪，拳即是矛’。甩臂这个动作，就是枪杆经受撞击后的自然反振……”

“……故此，拳术是杀伐之术，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为了克敌制胜。在日常的修炼中，你眼前可以没有对手，但在你心理，必须构想出敌人的影子。两军交锋，要么摧毁敌人，要么准备承受失败的代价，而失败就是死……”

陈瀚聚精会神地听着，每当尔科亚说到精彩处，他的眼睛就会亮起，看起来有点像猴哥听菩提祖师讲道的时候了。同时，他在心中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以此化解尴尬——‘他们是萝卜，他们是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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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心理暗示的作用，亦或是他逐渐丢掉了节操，适应能力也逐渐变强了。尽管周围仍有许多目光汇聚在他身上，他却没有感受到刚刚那种羞赧与尴尬了。

然而，下一刻……

“好了，我讲的也差不多了，你试试吧。”尔科亚的声音带着些戏谑，笑容却美得令人窒息，但陈瀚完全没有被她所吸引，他只觉得这只龙娘吵闹，觉得她不怀好意，先前的种种不适感又回来了。

陈瀚强忍住自己想要四处张望的冲动，咽了口唾沫，随即屏气凝神，脑海中浮现出牛战士的身影。陡然间，他仿佛置身于昨晚的擂台上。全身的肌肉在这一刻变得紧绷，随后他猛地向前跨步，挥出一拳！

紧接着，像是有无数敌人蜂拥而来，他调动着浑身解数，第二拳，第三拳，接连不断！

尔科亚默默点头，尽管陈瀚的动作还是没什么章法，但和昨天相比，明显多了一股杀气和狠劲，而这也就够了，之后就是加大训练。她又不是要陈瀚成为一代宗师，只是要他多一门护身的手段罢了。

与此同时，她负在背后的手动了动，围观的人群似受到无形力量驱使，渐渐散去。这也不是在中国，哪有那么多吃瓜群众？能吸引这么多人，主要是靠她的美貌，外加一点点小小的暗示而已。

而在她的暗示下，听到她拳术的人，也会在不知不觉中遗忘这些东西。她确实不介意教授人类，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教的，尤其是教这种杀伤力很足的拳术。

陈瀚却没有注意到周围没人了，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尽管尔科亚因没能看到更多有趣的表情，而稍显失望，可她嘴角的弧度却越柔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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