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扔着一包刚拆封的烟,我打开来,发现里面的烟整整齐齐。我抽了一根出来,咬在嘴里,尝到了烟草点燃前生涩又有点辛辣的味道。
那味道并不吸引人。我咬过的烟留下了一个浅浅的齿痕。仿佛我咬在叶泊则的手指上。我没有咬过他的手指,但每次他抚摸我的时候,我都有种冲动,想要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可又觉得那是一种亵渎,一种显然易见的标记,会被叶泊则厌恶。就像他也不喜欢在我身上留下记号。那些印记睡一晚就消失了,仿佛我们只是盖着一张被子纯睡觉。我有时候会感到痛恨,痛恨一切阻隔我们彻底触碰的阻碍,我愿意把自己剥得精光,在他讳莫幽深的目光中被欲望审判,可往往先害怕,颤抖,羞耻得想要蜷缩起来。
我没有找到打火机,于是我放弃了偷偷抽烟的打算。
我把烟掰成了几块扔进了马桶,冲水。像是要冲掉自己一样,把某部分奇怪的占有欲给销毁。
我在沙发上了睡了一觉,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叶泊则问我烟盒里怎么少了一根烟,我心虚地说不知道。
他却看穿了我的谎言,说道李明鉴,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我连忙辩解,说没有,我没有抽烟。
叶泊则就讽刺地笑我,说,抽就抽了,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我急的说实话,我只是咬了一下,我没有抽烟。
叶泊则问,怎么咬的,给我看看?
我急的要去拿烟证明自己,但叶泊则却把手指伸进了我的嘴里,说,咬一下试试。
我还没咬下去,梦就醒了。
我慌忙地坐起来,为摆脱梦中那种压迫感唏嘘,又有点惋惜。
等到11点多,门才穿来动静。
我高兴地去开门,就看到了按密码按到一半的叶泊则,还有叶泊则身边正在笑着说:“你不会没换过密码吧——”的傅萝。
“你——回来了。”我说道。
”噢,有人啊。”傅萝看着我轻松地说道。
“你怎么来了。”
叶泊则平静地问我。
他没有质问我,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但是我却被问的很羞耻,仿佛我不该来,仿佛我是个闯入屋子的小偷。
“我有东西给你。”
我木讷地说道,觉得手脚僵硬成了柱子。
“你等等。”
叶泊则对傅萝说,然后绕过我,去了卧室里。
我贴在玄关玻璃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萝往四处看了一圈,说:“真懒啊,跟样板房一样。”
我沉默。
“你别误会,我只是来借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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