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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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推开虚掩的门，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刺眼的光，是手术室的那种大灯，这种地方竟然会有这东西。等眼睛适应了那亮度才看清下面的手术床上正绑着一个人，那个不断发出求饶呻|吟声的正是舒然。

她的精神已经不稳定了，被手术皮带死死绑住的双手双脚没有挣扎只变成痉挛性的抖动。

顾夏阳又将门推开了点，站在床边的黑色人影转过身。那是张怎么样的脸，他花了极大的力气控制自己没有叫出声。

用畸形来描述还不够，他的脸上布满了交错的疤痕，没有眼睑，两颗昏黄的眼珠子就瞪了出来，没有嘴唇，那交错着发黄的牙齿都露在外面，没有头发，就像是个老人一样。

他听见动静，过来了。

杀人魔推开门，突然听见了别的动静，四肢着地，飞快地爬行了起来。幸好是他不是他爬行的方向，那种爬行速度，再加上那张脸，实在是太恐怖了。

顾夏阳立刻闪进门内，探了探舒然的鼻子，她还活着，只是情况不太妙。他的鼻尖突然闻到一股腥气，他往舒然下身部分看了眼就明白了，她失禁了。

造成她这样的原因……他往旁边一看，是一个头戴式的耳机，他拿起来，隔着一段距离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极大噪音。

顾夏阳慌忙将耳机扔下，那么大的分贝直接进入大脑，怪不得舒然已经没有意志了。他立刻解开皮带，将她扶了起来，拍拍她的脸颊，“舒然，舒然！你醒醒！你说过要活下去吧！”

他扒开她的眼皮，她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顾夏阳看见她这么凄惨的样子，不由咬咬牙，将她抱了起来，手搭在他的肩上。

顾夏阳单手抱着她，加快脚步往回走，来到了新岛站，他将舒然放到墙边，往前走几步去取一把消防斧。

他回头走回去的时候，看见那杀人魔竟然折回这边，正要拖走靠在墙壁上的舒然。

“住手！”顾夏阳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不是恐惧，而是一股热血从脚升到大脑，一种前所未有的气势激得他冲过去。

“砰！”消防斧重重砸在了地板上，上面浅色的瓷砖产生一条条细缝，直接裂开了！那把正常人不可能玩转的斧头在他手上轻巧的好像不存在一样。

杀人魔行动迅速，快速闪开，一个跳跃，跃到了他的头顶，发出尖利的恐吓声。对方迎面扑过来，顾夏阳没有丝毫胆怯，将斧头横在两人中间，挡住一把尖刀。

利器相撞，尖锐的声音应声响起，划破耳膜，顾夏阳狠狠地挥出手里的斧头。杀人魔往后翻了几个身，脚踹上他的胸膛。

重重的一脚，他的五脏六腑几乎都移位，胸口发出钝痛，顾夏阳眼眶发红忍受着。受到这一击，他的大脑明显控制不了他的行动，他胡乱挥舞着手中的消防斧。

杀人魔一个翻身脚击中他的手腕，他的斧头立刻飞了出去，在光滑的瓷砖上滑行了一段距离。

“不！”顾夏阳慌忙转身去捡。

回头的时候杀人魔近在眼前，他手里的尖刀离他的脸就只有一段距离了，顾夏阳的眼眸不自觉地扩大了。

舒然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听觉迟钝，耳朵中似乎盘旋着一股诡异的声音令她难受到不行。她按着额头，试图站起来，抬起头，眼睛过了段时间才重新聚焦。

看清眼前的景象，她不由愣住了。顾夏阳死死扣住杀人魔的手，而那把尖刀离他的鼻子已经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了。

“顾夏阳！”舒然大声喊了句，奇怪，她为什么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她又尝试着喊了几遍，为什么都听不到呢。

顾夏阳听见她的喊叫声，转头也喊道：“舒然！快把斧头捡起来砍他！快点啊舒然！”他的视线看向就在他不远处的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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