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一瞧,没有世子的令牌,就想记到世子名下?
“姑娘,你若真是伯府的人,指定是有伯府令牌的。咱们铺子接待了那么多达官显贵,伯府的女眷也有不少喜欢我们家衣料的,若是记账,都是拿着大世子的令牌,或者自己出银两买下。”
眼看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阮娇脸上无光,狠狠瞪着阮眠。
指着她的鼻子怒吼:“一定是你,你偷了我的令牌!”
阮眠一手拿过那些兽皮成衣,将几张银票大大方方地递给掌柜的。
在掌柜的注视下,她大手一挥:“多的就不用找了,给这位买不起的姑娘几匹料子吧,免得又冒充伯府的人。”
说完也不顾阮娇的脸色,毫不犹豫地走出了铺子。
阮娇追出几步,扶着那摇摇欲坠的钗子吼道。
“阮府都要被流放了!我看你个弃妇还能猖狂多久?!你就等着死在流放路上,曝尸荒野吧!”
对于阮娇,阮眠没想过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即便没拿走她的令牌,她也有办法让她吃瘪。
当务之急,还是要把东西准备好。
光是齐府的那些粮食,显然是不够他们在流放路上解决的。
而种植空间里的粮食,都需要时间和任务才能获取。
他们自然等不了那么长时间,现有的粮食能囤多少就是多少。
除此之外,她还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谢丞相。
丞相谢淮安,年轻有为,是当今天子最信任的人之一。
也是原书中齐南峰的死对头,是齐南峰步步高升的绊脚石。
而阮眠知道此刻的谢淮安,正在奉圣上旨意,秘密追查一桩案子,其中就牵扯到了陈安伯府。
看过书的阮眠知道这是齐南峰的手段之一,书中的齐南峰乃是燕王一党,他高升的背后,很大部分都是燕王坐镇。
于是她直奔京都最大的画舫——漱玉阁。
亭台林立,残雪遍布的小池中,还缓缓行驶着几艘装扮精致的船舫。
杳杳琵琶声从夜幕中传来,被晚风吹向各处。
这漱玉阁的名字是高雅,但实际与青楼也差不了多少,都是京中一些纨绔子弟,达官显贵的消遣之处罢了。
她塞给小二一些碎银子,在他们的带领下找到了谢淮安所在的亭台。
对于她的到来,身穿素色衣袍的男子缓缓看过来,眼底带着几分疑惑。
不等他开口,阮眠便摘下斗笠:“谢大人。”
她行的是女子之礼,不等对方诧异,阮眠语气平静地道明来意。
“小女乃京中商贾阮氏之女,大哥是翰林编修阮青松。今日来叨扰大人,是有一事相说。”
她面容柔和,精致的小脸上却有一股女子没有的英气。
谢淮安却只是轻抿一口茶,面不改色道:“原是阮大人的小妹。”
说完便盖上茶盖:“今日你的确叨扰了本官,若你是因为阮大人前来,那就大可不必了。阮大人写了大逆不道的诗词,触怒龙颜,不是三两句话就能放行的。”
阮眠附和点头,又继续开口:“小女前来,不是恳求谢大人放过大哥,而是想和谢大人做一笔交易。”
“哦?”
谢淮安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女子,来和自己做“交易”。
只见阮眠起身,从荷包里掏出几锭银子放到桌上。
“我知道谢大人在查的东西,是谁传出来的。若大人能把大哥从刑部地下三层里转到地下一层,免受皮肉之苦,我愿告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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