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31章 对峙（第2页）

大厅寂静无声，门口空无一人，但四人脸上渐渐沁满了汗水，好似很长的时间过去，又似乎短短一瞬间，一双布鞋无声无息间出现在大厅入口处。

古紫辰抬头偷瞧一眼，连忙跪在地上，开口道：“孙儿见过家主。”

古裂天面色平静，一闪之间，坐在主位之上，俯首看着古成延四人，又转头看着古紫辰。

良久，缓缓开口道：“都起来回话。”

“谢过家主。”五人回礼一句，站起身来，低头不语。

“成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紫辰一个小字辈，更是不惜设此阴谋之局，实在让为父失望。不过你终究没有丧尽最后一丝良心，没有对紫辰亲自动手，回去面壁一年，不得外出，好好反省。至于你目前担任的职位，先交到家族之中，等你反省之后，再做定夺。”

古裂天毫不拖泥带水，看着身姿雄壮的古成延，面无表情的说道。

“谨遵父亲大人之命。”古成延枭雄之人，面对此次失败，没有任何辩白，立刻躬身认罪道。

“至于你们两人，为虎作伥，虽然罪恶不大，但性质恶劣，就罚你们两人面壁三个月，不得外出。”古裂天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两位古家二代弟子，继续行使家法道。

“谨遵家主教诲。”两人同样躬身行礼，没有抗辩解释。

古裂天看着气色败坏的古成右，古波无惊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怒其不争和追忆之色，摇了摇头，轻声向古成右询问道：“成右，你掌管戒律院几年了？”

“回禀父亲，足有十个年头了。”古成右声音低沉，面露回忆之色道。

“你一向公正严明，古家弟子也向来尊重与你，为父及你其他叔叔也对你青睐有加。”古裂天神情有些萧瑟，好似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孩儿让父亲大人失望了。”古成右眼泪纵横，情不自禁的跪在地上，向古裂天磕头道。

“贪欲，古来至今，毁了多少人杰，为父也没有想到，你会倒在贪欲这一关，为父的心很痛，你知道吗？”古裂天刚开始喃喃自语，到最后突然仿若失控般，声嘶力竭的大声斥责道。

“父亲，还请您保重身体。”古成右伏在地上的身躯，不停的抖动，激荡良久后，声音撕裂的抬头看向古裂天，张嘴关切道。

“你可知道，在你所有兄弟之中，为父最看好你，甚至想过将家主之位传位与你。不过为了你能够进阶凝神境，我与你其他叔叔相商，才放弃此项决定。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一缕混沌火，将先前几十年练就的平常心，损耗的一干二净。你可知道，就是你这个决定，你已经彻底与凝神境无缘，为父实在痛心疾首啊。”

古裂天越说，神情越是悲伤，说道最后，竟然带着万千无奈，笔直的腰杆，也带有些许颓废姿态。

古成右满面泪痕，伤心欲绝的伏在地上，古裂天每说一句，古成右的身躯就更低一分，说到最后，古成右泣不成声，只闻其声，完全看不到古成右的脸庞。

一时之间，整个大厅之中，只有古成右忏悔的哭声，徘徊不去，古紫辰也默然无语，躲在大厅角落之中。

良久，古成右抬起头，看着好似老了十几岁的父亲古裂天，抽泣的说道：“父亲大人，孩儿罪责深厚，无脸身在古家之中。孩儿斗胆，向父亲大人祈求到王屋山之中，撞撞仙缘，还请父亲大人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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