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40章 梦中射空（第1页）

“歪鼻子的丑小子，你叫谁娘呢？你可不是我儿子，我也没有你这个又丑心又坏的儿子！”赵大娘叉着腰站出来冷冰冰的说道，那冰冷的眼中不带一丝柔情，有的只有愤怒和憎恨。

“轰！”赵小歪脑子中一阵轰鸣，心中的某处温暖犹如世界末日一般轰然崩塌，继而无尽的寒冷与枯寂从全身袭来。呆住的赵小歪已经是听不见任何人说话的声音了，只是那木然的眼神中，依旧映射出对面村里人不断开合的嘴唇，以及冷冷看着自己，一边还指指点点，赵小歪呆呆的望着那与心中的娘亲完全不同的娘亲，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句话：“…你不是我儿子，我也没有你这个又丑心又坏的儿子！”“不是我儿子”“…又丑心又坏…”被无情打击的赵小歪终于是狠狠地一咬嘴唇，也不管嘴角流出的鲜血顺着下巴流过胸口然后嘀嗒在那双娘亲亲手缝制的鞋子上，然后猛的抬头，出一阵持续的悲吼：“啊！啊！娘！”然后头一晕，朝着后面直挺挺倒下。

等赵小歪再次睁开眼睛之时，他看到的是满地的尸体，有七窍流血的村长爷爷，有只有半截身子的邻居妹妹张小美，还有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不再动弹的赵大娘，村里人全都在，也全都死了，死亡的模样各个都不一样，但有一样却是相同的，那就是每个人死前都望着他，眼神却是不再冰冷，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柔情和不解，他们不解赵小歪为何会杀了他们。

赵小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右手上还残留着未干涸的鲜血，左手中捏着一个鼻子，那是从村里一位经常嘲笑他的同龄小孩脸上拔下来的。他轻轻的丢掉手中的鼻子，用带有鲜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自言自语说道：

“是我杀的吗？我把他们都杀了？他们都死了，我娘也死了，被我杀的，都死了，都被我杀死了…”慢慢的，他的双眼流下了泪水，只是泪水却是鲜艳的红色，那是悲痛到极致的血泪。

就这样，赵小歪在不断自言自语中，转身缓缓离开，直到来到那棵歪脖子柳树前，对着柳树下的稻田水面，看着那流下血泪的歪鼻子的自己，喃喃自语：“都死了，都是我杀的，娘亲没了，家没了，小美也死了，全都死了，就我活着。可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望向苍天，只是他这不望还好，一望，就看到无尽苍天之上竟然是显露出一幅人的面孔出来，无边无际的脸庞覆盖了整个天空，就那样一动不动俯视着赵小歪，然后嘴角处有些晃动，仿佛在对着赵小歪无情嘲笑。

原本一心死志的赵小歪，在看到这嘲笑的陌生脸庞时，心底深处居然莫名的不受控制的生出无法言喻的憎恨与愤怒来，随后不由分说的便是伸出右手，对着天空握拳，竖起中指，接着就是一阵破口大骂：“我艹你个贼老天，老子招你惹你了你要这样对待我！我xx你的！有种就下来弄死我啊！来呀！谁怕死谁就是孙子！”说着，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和气势，脱下裤子就朝着天空一挺，然后就是一用力，准备给它来个射天童子水，结果忘了某事儿，那股童子水没有如预料的朝着天空喷射出去，而是还未出门就向右拐了个弯儿，直接滋在了赵小歪来不及去抚正的右手手背上，然后就是赵小歪那悔之晚矣的大吼：“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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