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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范大人是与这二位一道过府的。他说男女不便,便留在外间等着了。”
明英回头:“是了,范大人听闻阿秀病了,也说过来瞧瞧。”
顾怀丰更是惊住,又有些不悦。无缘无故的,范晋阳过来瞧阿秀做什么?
范晋阳个子生的高大魁梧,此时,他着一袭普通的青布长袍,立在外间廊檐下,双手负在身后。微微仰面,望着庭院中那株郁郁苍苍的乌樟,他嘴角含笑,好似在欣赏什么绝美的风景。听见身后有人出来,范晋阳收回目光,敛眉浅笑,是他惯常的温润模样。
“晚山兄”
“子正兄”
两人互相拱手见了礼,顾怀丰还未开口,范晋阳禀明来意,道:“晋阳今日遇到一个和尚,说安州府里有阴魂害人,需尽早开坛做法,超度众生。正巧贵府家丁来请明少侠,我便一道来了,正好与晚山兄商量此事。”
他这一句话,说的正好。既解释了为何要来,又无形间扫去怀丰先前的疑惑,可谓一石二鸟也。
果不其然,顾怀丰心下顿宽。但一想到和尚,他忍不住轻蔑哼道:“那和尚不过是胡言乱语罢了,不足为信。”
范晋阳唉了一声,又道:“晚山兄有所不知,我先前回衙门处理积压的公文。这短短半个月余,已经有好几桩活人无故丧命的案子,又查不到原因,所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既然子正兄已有决议,为何还要询问顾某的意见?这安州知府,毕竟还是子正兄。”顾怀丰说的虽是实话,但让人听着,总有些刺耳和不快。
范晋阳愣住,不过片刻,他讪笑,拱手道:“是了,我真是糊涂。那我这就去准备,告辞了。”
顾怀丰命人送范晋阳出府,这才回了厢房。
房内三人还在窃窃私语,时不时爆笑一番,不知在说什么趣事。顾怀丰心生好奇。偏偏那三人见他回来,均极有默契地止住话头。
顾怀丰尴尬。他默默上前,立在榻边,望着那人。她的眼波流转,灵动漂亮。除了醉酒那回,他从未敢这样注视过阿秀。
檀香轻轻萦绕周身,清香雅致,怀丰忍不住深嗅,五脏六腑舒适极了。而渐渐地,他的视线里,那人的神态举止,除了小女儿的俏皮之外,竟多了一份魅惑。莫名地,他想要亲近……
起了这个不堪的念头,顾怀丰慌忙低头,不敢再看。
阿秀抿唇,浅浅一笑。她说道:“我想休息一会,师兄、一一你们先回,明日再来可好?”
顾怀丰闻言,只呆呆地随着那二人往外。未料到,后面那人轻唤了一声“顾大人”。
这轻轻柔柔地三个字,硬生生逼停了他的步子。
作者有话要说:大人,你真是不负呆子之名╮(╯_╰)╭
☆、心醉
阿秀见顾怀丰傻傻跟着明英二人一道出去,她便唤了一句“顾大人”,将他留下。
顾怀丰闻言,呆呆回过身来。他也不提步上前,只是立在那处,眉眼低垂,目光定定落在空白的地上,眼角余光里能看到床榻一角,还有一双绣花鞋。
他不自在地撇开目光,作了个揖,问道:“阿秀,还有何事?”
阿秀心里总惦记着自己曾答应过这人的事,此时,她开口道:“大人,先前那洛水决溢之事,我应承过要等大人回来详说的……”
“你不用解释的!”
怀丰突兀打断,声音大得自己都骇了一跳。他尴尬抬眸,飞快望了一眼阿秀。她也像是被惊着了一样,两道远山眉齐齐上挑,一双眼睛瞪得浑圆。
怀丰阔步上前,到了床边,又恭敬地作揖,道:“阿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原就是顾某浅薄无知,还请见谅则个,莫要生我气。”他堂堂一个的探花郎,自命清高,又桀骜不逊,除了家师贺老,还从未对谁这样谦卑过。
阿秀见他这样,又吓着了,满脸的不可思议。待反应过来,她忍不住掩面,扑哧笑了出来,“大人,不过一桩小事,你何须如此郑重?”
怀丰被她说得有些窘迫,两颊泛起一抹绯红。薄薄的,晕染在他脸上,和那双桃花眼相映成趣,又有些旖旎之色。他右眼梢底下那颗很浅很浅的痣,这个时候,不再像泪,反而更像是一滴汗,还是因为紧张冒出来的。
踌躇半晌,他侧身坐下,离着那人有些距离。
随着他的动作,榻边慢慢往下一沉,阿秀便有了些不自在。
方才,她虚浮在空中,只不过是看他拥着那具檀木之躯,就已经有些说不明的尴尬。如今,这房里只剩他二人,还共处在一张榻上……实在是显得亲密了些!阿秀的笑意收敛了,目光闪躲之间,只能落在他的长衫上。那一处,纤尘不染,和他这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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