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7章（第2页）

司徒雷站在窗户旁边，望着很远的地方。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着什么，因为当纪晚星向外看时，只能看见黑漆漆的一片，其他的什么也看不清。

他听到她说话，才转过身，却依旧倚着窗台，双手撑在上面。

整个人显得懒散，但又吸引人。

这么近的距离，纪晚星却忽然觉得他的面孔很朦胧，似乎隐在雾中，就像刚才她往窗外看的时候入目的那片黑暗一样。把一切都笼罩在其中，什么都看不清。

“发什么呆呢？”

他问过话，她才从失神中清醒，吐吐舌头，“没有啊，刚才觉得你的脸好象看不清一样。”

“哦？”他饶有兴致的问。

她解释，“不是说真的看不清楚，只是感觉罢了。”

司徒雷的心里一凛，带开话题，“咖啡怎么样？”

“很赞哦！”纪晚星说出自己的夸奖，顺势举高了手中的杯子，又好象觉得一句干巴巴的夸奖还不够，又深深的吸了口气，闭着眼一副陶醉的样子，“醇厚、浓香、美味、可口，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

司徒雷失笑地打断她夸张的形容，“那不过是普通的速溶咖啡……”

“可是是你冲的啊。”纪晚星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脱口而出，说完才发现这句话实在很暧昧。她脸上一红，又吐吐舌头，偏着头，不好意思的笑。

“多谢夸奖。”他没有借此发挥。

“不用谢。”她豪爽的挥手，“对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哎，都没有什么好计划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落寞，“没有。”语气和话的内容都让纪晚星心上一紧。

她安慰地拍拍他的肩，一副英勇就义的神情，“没关系，我就牺牲掉我宝贵的休息时间，来陪陪你好啦！包在我身上，我会想个好计划的！”然后顿了顿，想到什么之后才继续说，“我办事，你放心！”

司徒雷听出她故意借去他常说的话，笑着点头。

纪晚星看到他点头，开始一本正经地策划起司徒雷这个圣诞的生日该怎样度过。她一点也没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她根本还没睡觉呢。她只知道，要想出个计划，想出个让司徒雷开心的计划，她的内心里被这个想法充斥得满满当当。

墙壁上的挂钟不紧不慢地走着，喀哒喀哒。

司徒雷又站在了窗户边，靠着窗台坐着，他的目光幽远如夜空，闪烁着叫人捉摸不透的光芒，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有时候，他会回过头，凝视屋内的同伴，眉宇间浮上思索的神色。

纪晚星时而皱眉，时而微笑，偶尔也打个呵欠，揉揉眼睛。到后来，打呵欠的频率越来越大……

安静而暖和的屋子里，空气中，温馨的气息慢慢地漾开。

奇妙的一天（上）

琴声，虽然不十分响亮，却盖过了一切喧哗和吵闹。

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满天的星辰。

背对着她的人是谁？

好象被黑暗吞没在其中。

修长优美的背影，好熟悉呢。

但他为什么不转过头来？

是谁？

她想要追上去，可是两人的距离却被拉得更远。

然后是一阵刺眼的光照过来，琴声戛然而止。

背影消失不见。

她伸出手，抓住的只有空气。

鼻端却似乎闻见，一种舒服的香皂味道……

纪晚星的眼皮动了动，慢慢张开，从黑暗转到光明中轻微的不适应之后，她看清面前的情形。司徒雷靠在椅背上，面朝自己，嘴角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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