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时,当用非常法。嘿嘿,北贤王愧北贤王,果然当机立断,杀伐果决。”
房间内,被包扎如粽子一般秦苦,优哉游哉地半仰在榻上,听完柳寻衣“诉苦”,非但反对洛天瑾“非常法”,反而拍手称赞,誉绝口。
秦苦反应,令柳寻衣大吃一惊,当下更郁闷。
“?”
似乎看出柳寻衣心结,秦苦珠一转,戏谑道,“你敢杀任无涯?”
柳寻衣苦涩一笑,摇头语。
“对!”
秦苦大脑袋像拨浪鼓似晃动,又道,“你敢杀,而想杀。”
此言一出,柳寻衣脸陡然一变,他热切地望着秦苦,道:“秦兄,你以该该刺杀任无涯?”
“非草木,孰能无?你毕竟向任无涯磕过头、认过亲,若你对刺杀他事所动,那才奇怪。”
秦苦迟疑道,“但北贤王说也错,任无涯确从垫脚石变成绊脚石,可除。”
柳寻衣抱怨道:“秦兄,向你求教,想听你左右逢元。”
“寻衣,如果你拿当兄弟,便听一句!”
犹豫片刻,秦苦突然神一正,凝声道,“任无涯,你非杀可!”
“何?”
“你自己。”
秦苦一本正地说道,“既然北贤王下定决心刺杀任无涯,其今夜必死。无论你肯肯出手,任无涯都活到天明,此乃定局。”
柳寻衣似乎从秦苦话中听出一丝端倪,沉道:“你意思……即便动手,府主也会派其他动手?”
“在看,北贤王所以派你刺杀任无涯,一你身份特殊,方便动手。给你一次证明自己机会。”
秦苦眉头紧锁,沉道,“试想,此事既北贤王早就计划好谋,他又岂能轻言放弃?即便你肯动手,北贤王同样会放过任无涯,只过程许稍稍麻烦一些而所思地追问道,“证明什?”
“证明你对北贤王忠心。”
秦苦自嘲道,“从小到大,种事见多了。故意派你去做一件愿做事,看你在本心和忠心间如何取舍。当年四处流浪,一边学武,一边讨饭,每个师父几乎都用种法子考验,最初年幼无知,识时务,结果白白伺候家好几个月,得及学真本事,便被他们扫地出门。吃一堑长一智,子学乖了,什脸面、尊严,在饿肚子时候都算个?胡乱坚守一通,结果连半个馒头都换,照样饿肚子,照样挨打,照样被欺负。因此,在寄篱下时候,让你主子相信你对他忠心,远比你才智、武功更重要。”
个道理,柳寻衣又何尝懂?在天机阁,他少历种考验。只过,违背本心做事说容易,但真正做起&xeoo需要极大勇气。
“寻衣,对你而言,杀杀任无涯并重要。”
秦苦提醒道,“能否让洛天瑾相信你对他忠心耿耿,才当务急。你若因一个必死,而白白断送自己前程,才真正得偿失。”
秦苦语重心长一番话,令柳寻衣若所思,从而缓缓点头。
见柳寻衣迷途知返,秦苦禁暗松一口气,忽然话锋一转,调侃道:“如何?北贤王什时候给结账?”
“结账?”
柳寻衣一愣,错愕道,“什账?”
“洛天瑾亲口允诺,若战平秦天九,赏金十万,封副门主。若打败秦天九,赏金百万,封门主。而今杀了秦天九,价钱……能再翻一翻?嘿嘿……”
“秦兄,如果让你接任黑执扇……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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