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面她也说了,可能会画些小人画,专门给小孩,卖不卖钱倒是无所谓,哪有老是奔着钱得。虽说不俗气,可过得也没有意思。
三人倒在躺椅上,仰头着天上星,七夕是最适合星的,因这晚的天足够黑暗且澄澈,星子也足够灿烂。
她们就躺在满天星被下,说着属于自己日后的生活,天马行空,好像在这样亮的星底下,什么话都蒙上一层奇幻的色彩。
过了这日,紧随的就是立秋,阿夏也收到了来自盛浔的信和礼,不过虽说进了秋,可那秋老虎比之三伏天也不遑多让,照旧热得要命。
阿夏每日拆礼的时候都很高兴,因为盛浔不单单只是送了吃食,还送了旁的东西,诸如指环、自己刻的木簪、买的头花、银耳环、绢花,又或是香包、螺钿贝壳、帘帽等。
从初秋送到仲秋,东西也变得越来越厚实,从纱到厚风帽,从扇送到手炉,这天也在礼中越来越冷。
渐渐的,阿夏冷得只能从楼底下又搬回到楼上去,只有那木桶照旧没动过,还怕寒露或是雨水,给它做了个罩子。
她之前还想着是谁每日一大早就来送的,可每次都扑了空,不过动动脑子也想的出来,不是山南就是小阿七,亦或是他们两个一起的。
但不想让她知道的话,阿夏后来也索性歇了心思,专心备起给盛浔的礼来,每日做一样,也做七十五件,回信七十五封。
她做的最后一件是,这段日子每日所发生的事情,阿夏都将它画出来,装订成册,等盛浔回来就能讲给他听。
那些他不在时的点点滴滴,每日花费不少时辰画下来,现在早就是很厚实的三大本册,那是阿夏七十几日的心血。
也许以后会一直画下去也说不定,毕竟从第一日到第十日是最难熬的,她都坚持下来了,如今找到不少乐趣。
不过到了仲秋,这天属实太冷,除了难以下笔之外,早上也起不来。
这日也是这样,即使想着底下的礼,她也很难从被窝里钻出来,磨蹭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披了件厚袄子下去。
打开窗户,这冷风吹得脸僵,她把罩子打开,不过今日桶里只有一张纸。
阿夏拿出来,赶紧把窗户关上,搓搓手,低头这张纸上写的内容:
今日的礼需要晚上送来,等等先别睡。
她咬着唇,心里砰砰直跳,脑子里第一想法是盛浔回来了。
赶紧跑出门去问她娘,不过大家都没有听说,海船也没有回到镇上来。
阿夏听闻这消息,泄了气,她揪着自己袄子上的夹布,坐在炉子前,满脑子想得都是,怎么盛浔还不回来,七十五日都要过了。
强打着精神坐了一日,晚上也顾不得冷了,把火炉子抱到楼下屋子里,靠在矮椅上烤着火,心思却时不时注意窗外。
她盼着是盛浔回来了,可又隐隐觉得不太可能,以至于坐立难安。一会儿去开窗,一会儿又挨在墙上,垂头地上的光,心里沉沉叹气。
到后头都快有些犯困了,头一点一点地往下落,眼皮也有些许无力,就在她觉得今日应当不会有动静的时候。
那扇小窗外,有人扣指轻轻敲了三下。
阿夏一惊,瞌睡都惊没了,她赶紧起来,越走脚步越迟疑,窗户糊的桃花纸上印出模糊的轮廓。
她走到窗前那么多步,什么都没有想,阿夏的手按在窗户扣上,好像无力似的,混乱地掰着,用了些气力才将它给打开。
河里的夜风吹得窗户往两边打开,大敞着要给她窗外人的脸。
窗前的灯光照到他深邃的眼神里,眉目清朗,两个月的离去好像只是让他更为沉静。
阿夏曾经想过,要是盛浔回来后,她会如何说,应该很欢喜地冲上去抱住他,话语激动。
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有连话都说不出的时候,她的手迟疑地伸出去,伸到一半又忍不住缩回。
却被盛浔紧紧握住,攥在手心里,他的手很冰凉,跟今夜的寒风不遑多让。
两个人隔着窗台对望,所有的话好像都无需明说,思念这种东西,从心里跑出来,又从眼里溢出。
盛浔摩挲着她的手,而后放在自己的脸上,他低低地说,眼神却没有离开过阿夏,“今日是第七十五日,我说过会回来,就真的会回来。今日迟来的这份礼,阿夏满意吗”
“我,”阿夏一出口,就带着点哭腔,她只能使劲地点点头,另一只手也摸上盛浔的脸。
“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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