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见温瑜这般孱弱模样,心疼问道:“公主,您有好些么?”
温瑜浑身都刺疼,但就是太疼了,让她迫切地想思考些什么转移注意力,她唇色发白地道:“同我说说话。”
昭白懂了温瑜的意思,想到先前因为方太医过来没问出口的话,问了出来:“您同姜太后和姜家已彻底交恶,陈王此人也睚眦必报,忠于陈王的那些老臣,在彻查内务府账簿一事上,姑且会因为想扳倒姜家而同您站到一条船上,但往后如何,只怕难说。”
她顿了顿,看着苍白如雪人的温瑜,有些不忍地道:“公主,奴担心您以后腹背受敌。”
毕竟王党和姜党再怎么不合,他们也都是陈国臣子,一切会以陈国的利益为先。
这也是昭白在建宁宫时,同温瑜说,只要她一声令下,她便召集人手,拼死也要带温瑜回大梁的原因。
铜雀早已被今夜的诸多变故弄得慌了神,还未想到那般长远的层面去,听了昭白的话,不免也忧心起来,一道看向温瑜。
温瑜合上的双目并未睁开,被水沾湿的乌发紧贴着脸颊,齿关因极致的寒冷隐隐有些打颤,吐字却依旧清晰:“陈国之姜党,无异于当初大梁之敖党,此祸根必除之。”
“无姜党祸国,陈王又失臣心,本宫可将其取而代之。”
这话惊得昭白和铜雀齐齐变了脸色,温瑜筹谋的,竟是让陈国易主?
昭白迟疑道:“纵然公主谋略过人,有君主之资,但陈国的老臣们,未必就会放弃陈王……”
这次温瑜没有即刻回答,她拆下了头饰的乌发云纱般飘荡在水中,掀眸时目光像是专注地望着一处,又像是在失神:“必要时,本宫会要一个孩子。”
昭白短暂地惊愕后,明白了温瑜的打算。
一如陈王今夜所谋,温瑜也想用一个孩子,将陈国彻底收入囊中。
拔除姜党后,再控制住陈王,便无人知晓温瑜的孩子不会是真正的王嗣。
对陈王早已失望透顶的老臣们,必然也更加愿意辅佐一个可好好培养的新王。
等青云卫煎好药送来,温瑜喝下后,才换了身干爽的衣物疲惫躺进了被褥间。
层层纱帐放了下来,只在内殿角落留了一盏起夜的宫灯。
昭白和铜雀抱剑守在殿外,夜幕中只偶尔有远处传来的一两声鸦啼。
温瑜在冰水里泡了太久,此刻浑身的骨节似乎都还在打哆嗦,头也有些昏沉,她将手伸至绣枕底下,紧紧握住了那枚鲤鱼木雕。
恍惚间似乎做了梦,冰天雪地里,有人带着她在马背上疾驰,寒风削骨,她手中死死拽住的那片衣料,却永远结实、可靠。
她伏跪在霜草枯白的渭水河畔,对着远方的奉阳悲哭,字字泣血立誓复仇,那人也如山岳般立于她身后……
他为她挡过的刀,为她流过的血,背她走过的路,一直凝视着她的眉眼……都在脑子里一幕幕地变得清晰。
温瑜心口闷痛,抬手想触碰梦里那道影子,手心和唇上却传来温润的触感。
她在梦里惊疑抬眸,看到了那人孱弱靠在石壁上,自己正捧着他映照着洞内火光苍白却不失俊逸的脸颊。
撬了齿送药汁过去,触碰到温软又略显粗粝的什么东西,于是不及退回,就被食髓知味般追了上来,缠住,强横又生涩地扫荡,从她那里汲走甘苦的药汁。
她知道这是回忆入梦,如旁观者一般看完当初在山洞里的那场喂药,在有了身体的掌控权后,只依旧捧着那张或许今生都再难见到的面容,视线乌沉,轻声问:“有朝一日我回梁地,你还会在么?”
-
通州。
夜半鸦啼,萧厉从案头撑肘坐起,眼睛因久未休息有些发红。
他烦躁地搓了把脸。
怎么又做了那个梦?
正心中繁乱之际,帐外传来亲兵的通传声:“州君!探子在五里湾发现了北魏的夜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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