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一路还在想着这事,等她回过神,发现边叙已经叫了她好几声。
梁以璇偏过头去,到边叙坐在沙发上,戴着一副细边眼镜,指间捏了本,正上下打量着她“叫你没听到想什么事这么入神”
“跟你没关系的事。”她回过眼,垮起手袋往楼梯走。
这话说的,真是没有一点“再叙梁缘”的情分。
边叙回头望向梁以璇魂不守舍的背影,想了想,眼镜一摘跟了上去。
“梁以璇。”
“有事吗”梁以璇耐着性子回过头来。
“没事我叫你干什么”
“那你就有事说事。”
边叙想着问问她是不是心情不好,被她这么斩钉截铁地一回,这话就硬生生堵了回去。
难怪陆源以前总说他不好好说话,叫人接都没法接。
这还真是不好接。
边叙眉梢一扬,张了张嘴又闭上,见梁以璇在等他说出个所以然,随口一扯
“我饿了。”
梁以璇像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似的,食指摁上耳根,侧过耳朵来“什么”
“”学他学得还挺入木三分。
默了默,边叙继续说“我饿了,吃的有没有。”
“你去冰箱找。”
“我不吃不新鲜的冷藏食物。”
“那就叫外卖。”
“怎么叫”
梁以璇不可思议地眨眨眼“你这几天怎么过来的,没人给你订餐吗”
边叙不可能吃别墅里的饭菜。
梁以璇很确定,除了周末以外,他平常的一日三餐一定都有专人负责,而且照他那个经常日夜颠倒的作息,估计用餐时间还很刁钻。
“这不挺晚了不折腾了。”
“你也知道你很折腾人。”
边叙哽了哽。
梁以璇皱皱眉往楼上走去,抛下一句“冰箱里有我早上做的三明治,你吃不吃,我睡觉去了。”
说是去睡觉,但梁以璇这一觉却没有睡好。
大概跟抗压能力有关,梁以璇心里一有事就容易睡眠不稳定,从少女时期开始就是这样。
虽然没到需要长期服用药物的地步,但偶然来上几晚也挺折磨人。
梁以璇和程诺房间的浴室是个淋浴间,不带浴缸,也没泡澡点香薰安神的条件,就算梁以璇猜到今晚睡不了踏实觉也没能提前准备什么,就这样直愣愣清醒了大半夜,一直到凌晨三四点钟才有了困意。
半梦半醒间,一阵手机震动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梁以璇刚犯迷糊,蓦地被惊醒,一时没回过神来,还以为是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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