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又睡了一个好觉,程鸢很早就起来了,神清气爽的,于是就突然有了晨跑的兴趣。
说来也是倒霉,刚想出门的时候,程鸢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额头撞了一下墙。
“鸢鸢,没事吧?”
程鸢揉着脑袋,“没事没事,对了,妈你要吃什么,我现在出去跑步。”
“嗯……就小笼包和浆吧。”
“OK!”程鸢换好了运动鞋,没走几步,鞋底就脱了胶,没法,她只能又换了一双。
出门时,程鸢忽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几秒后,她一动不动,那双充血的眼睛却一直没有闭上。
程鸢走过长长的走廊,直到听见一人哀嚎的声音,她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就快步走了过去。
说着,程鸢也不听她们说话,起身,就僵硬地走向病房外。
她坐在床上,垂着脑袋,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庞,整个人显得阴森森的。
“妈……妈,”程鸢忽然抬头,闭上眼睛死死地盯着程母,她又喊了一声,“妈妈”
护士被想阻拦,但一到她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瞬间就不敢了。
不过,她没当一回事,就下了楼,绕着楼房刚跑一圈,只听得前方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同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液体溅了她一身。
“为什么都在责怪我?”
里面的人过了很久才将门打开。
“听护士说,你不听劝非要往这边走,等我找来的时候,你站在这儿一动不动的。”
程母很是宠溺,“好,妈妈都做给你吃。你先去房间睡睡觉,饭菜好了,我去叫你。”
程鸢不知所措,周围嘈杂的声音渐渐的被她砰砰作响的心跳声掩盖,鼻尖充斥着令人作呕的味道,她没撑住,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在见那妇女第一眼的时候,沈安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程鸢缓缓摇头,“我只知道我明明在病房里的,一眨眼就出现在了这里。”
程鸢缓缓抬眼,眼中哪里还有一点生气,“我都自杀了,我让他们更轻松了,为什么还是我的错?”
前方,一男一女抱着被白布盖着的人哭的昏天黑地。
一只手突然搭在程鸢的肩膀上,下一秒,她往前猛地踉跄了两步。
“女儿,”程母及时搀扶住了她,“你是不是害怕了?”
“我在这儿呢。”程母笑眯眯地摸了摸程鸢脑袋,“知道害怕了?快喝吧。”
“中午要吃什么?”
“哎,她妈都哭得昏过去了,这人也不多想想自己的父母,太狠心了。”
“好像明年就要高考了,真可惜。”
还在谈论的护士听到这话,皆是一愣,她们向程鸢,疑惑地说:“什么?”
程鸢有些奇怪,“高三现在都这么难了吗?”
程鸢询问道:“你们说的是一个跳楼自杀的人吗?”
程鸢缓过神来,着几步远处躺着的人,她腿一软,下意识尖叫了出来。
程母:“也有可能是学习退步了,接受不了打击。”
“女儿,你怎么了?别吓妈妈呀。”
“哎呀,不讨论别人家的事情了。走,我们回家。”
程鸢很听话地双手抱着汤碗,咕噜咕噜喝完了一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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