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带他走（第2页）
教堂空荡荡，里面空无一。
她们走进去，只能听到彼此刻意压低脚步声。
。
唐柔嗅着空气中味道，低声说，“喻清就在里。”
那位牧师也在里。
“喻清很痛苦。”
“你知道？”
唐柔说，“感觉得到。”
她在喻清身上闻到了海兔子身上曾出现过味道。
痛苦，哀怨……自厌。
唐柔难以喘息。
她强迫自己深深地了一口气，&xeoo感觉口愈堵。
她能闻到一切，才知觉地意识到，那个看似柔软爱撒娇少年，历了如此多痛苦。
他在自厌。
曾在她身边时，海兔子明明个谙世事少年。
唐柔恍惚想起许久前那天，那个浑身透着寸缕，抱着膝盖等在她实验室门口可怜少年。
一手摁在长椅上，痛苦地垂下头。
几乎无法前行。
“柔，你了？”
阿瑟兰她额头，“脸那难看？”
“事。”
唐柔抬起头，指向教堂深处，“喻清在那里。”
庄严肃穆教堂深处设置忏悔室，在那里，信徒会向神明忏悔自己做错一切，向圣职员告罪。
企图从神那里得到原谅和赦免。
而此刻，那间小小忏悔室里，正传祥和罪恶气息。
那里门，只一扇小小窗户和遮挡在门框上围帘。
隔着玻璃，视线模糊唐柔分辨了许久，才现那片白花花东西，牧师背。
庄严肃穆黑长袍解开几颗扣子，他脖子面露出了一排气孔。
过生化改造实验品。
唐柔无法从中判断，也无心思考。
透过那扇小小玻璃窗，她和喻清对视了。
对方被按在冰冷长椅上，中丝毫光线，眸黑得像一汪深渊。
他枯败麻木面容中，那种绝望又暗气息愈浓郁，路西菲尔曾跟她说过，腐烂珊瑚味道。
一瞬间，与许久许久前，她在别塔产生幻觉融合了，喻清隔着玻璃绝望地与她对视，伸手想要遮脸，&xeoo被身察觉，掐着脖颈向仰去。
牙齿把嘴咬烂，渗出血。
背伸出一只手，捂了他嘴。
唐柔闻到了那种熟悉味道，在另一个身上曾也闻到过。
路西菲尔，她海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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