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21 百年（第2页）

但西宫进了刺客消息便如长了翅膀鸟儿，一瞬传遍了整个禁庭。

淑妃亦所耳闻。

彼时她正圣誊写文，改奉到菩萨殿前，祈求圣康健。

阖宫上下无言淑妃娘娘贤良淑德，宫表率。

她稍顿停笔，听身边大宫女碧环谨声开口：“消息确切呢，听说肃王殿下琼妃娘娘挡了一劫，然然皮开绽就琼妃娘娘了。”

淑妃心下一动，但且语。

碧环又道：“肃王殿下关了殿门，仔细审查呢，听说个虫子都飞进去，密透风，势必要查出谁幕真凶。”

淑妃端起一旁茶盏，轻轻抿了口，润了，才道：“他查出。”

她语气笃定，稍稍抬时光流转：“过竹篮打水一场空。”

碧环自敢言。

果然，再至午时，西宫那边儿便内线传消息：

死了个面生小太监，听说畏罪毒。

搜了身也查出什，于线索便就此断了。

碧环垂手侍立，道：“娘娘果然所料错。”

淑妃以然，反问：“尔雅在何处？”

两个儿女在侯府大闹一场，消息传出去简直叫丟尽脸面。她蹙着眉，只觉脑袋疼要命。

淑妃身边个叫红麝丫头，惯会推拿揉摁，一双巧手侍熨熨帖帖。

红麝声若黄鹂，一边淑妃揉着位缓解阵痛，一边又免了仔细宽慰：“娘娘何必担忧些，总归一个肠子里爬出，再打再闹，也脱了浑身淌着一样血，娘娘瞧着能真着？”

淑妃也知道，只叹了口气：“本宫一双儿女，盖因上天托送讨债。”

她道：“一个子随心肠百转，一个随了圣年轻时，孤独古怪。”

她谶言，“只叫本宫做母亲，知如何好。”

红麝说：“娘娘多思了。”

淑妃极目远望，掠向堂间浓绿浅影，松针青翠，淡淡声：“本宫近多梦，时常夜能寐。”

她命碧环去钗匣中取出一块玉佩，白玉莹润，品绝佳。“故先太当年所赏，本宫与琼妃皆一只。”

碧环打一看，上面雕刻：“合心合德。”

淑妃：“碧环，你可知那一枚所刻何字？”

碧环噤声敢言。

淑妃睛眯起，思绪被拉旧，当景重现，她处处落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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