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除心（第2页）
她道，“奴婢故意，奴婢真故意娘娘！”
“你当然故意。”
慕容依坐到椅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嘴角浮现出一抹嘲弄笑，“除非你想活了，否则，谁会拿种事儿开玩笑？”
碧心一愣，然而，她得及高兴，便又听慕容依淡淡道：
“但故意，难道便该罚了？”
“欠债钱，杀偿命，天地义事儿。那青花花鸟纹鱼尾瓶被你毁了，无法改变既定事实。难道就因你一句‘故意’，便能再让它完好如初？”
碧心身子僵，想到本该对自己寄予厚望娘娘，竟突然间变得般刻薄。
她明明那受宠，皇上又赏了她那多东西，难道她就真缺那一个破瓷瓶吗？
况且自己也道了歉，必要般揪着自己放？
想着，碧心说出话，也隐隐带了一丝赌气意味：
“奴婢…奴婢会想办法，尽力赔偿娘娘……”
“赔偿？”
慕容依一下子就被逗乐了，“你拿什赔？”
“预备拿你听懂话赔，拿你毛手毛脚赔？”
“亦者…”她看着她，目光犀利，简直恨得从她身上灼出一个大洞：
“拿你卖主求荣赔呢？”
碧心脑袋里面“嗡”一下，毛骨悚然感觉在那瞬间涌遍全身。她也说出哪里对，可就感觉自己被看穿了。所伪装，所心计，所见得需要深深掩藏起卑劣手段，仿佛都被扯开了那层遮羞布，猝及防地暴晒在了灼热光下。
她嘴角颤了又颤，最也只能装傻道：
“奴…奴婢听懂您在说什……”
“听懂也无妨。”
慕容依&xeoo并因她话而生气，只扭头看向一旁碧霞：
“依你看，事该处理？”
碧霞福了福身子，沉声道：“娘娘，此事难。”
“宫女破坏贵重物品，造成可逆损害，按照宫规，直接交给慎刑司，乱棍打死便。”
碧心身子一歪，整个跌坐在地。而就见慕容依若所思地点了点头，笑着朝自己道：
“你方才，说要赔偿本宫？”
“那现在，便拿你命去赔。”
晴天霹雳就此炸响，碧心颤抖着，长长久久也能说出一个字。
在永和宫呆时间长了，让她对宫黑暗程度都产生了错误认知。以至于当她听到“乱棍打死”几个字时，她一时间竟能分辨出那真话在开玩笑。
她以，对她惩罚，多就跟昨晚一样，在地里跪上一夜，可想到，可想到……
！她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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