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躬身道“正是。”
她道“着很是繁琐,从前武帝、昭帝亦是如此吗”
“武帝与昭帝皆要简单些。”
刘藻一怔,武帝、昭帝必也是惜命之人,怎会比她简单
春和面露迟疑,想了想,还是道“尝膳之事,原有专人。臣放心不下,方亲自再尝一遍。”
原先皇帝都是在正殿用功,待膳食摆好,方会驾临,自不知其中周折,眼下知道了,她少不了问个明白“这是宫中,朕也无甚使人惦记之处,卿何以放心不下”
刘藻说的是实话。谢相不必说,暂且还没道理想换个皇帝。太后再急,也还未至绝境,不至于铤而走险,更易天子。
想来想去,无人会要她性命。
春和显然没想到小皇帝会这般直言,他面露苦色,口中却愈加恭敬“陛下千乘之躯,自是愈谨慎愈好。就是眼下这种种,臣且犹恐不足。”
他说得很是诚恳,刘藻却仍觉不对。不过话已至此,想必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她也就扬了扬手,示意春和退下。
宫中仿佛人人都怀藏机密,太后如此,春和如此,就是胡敖,刘藻也时常觉得,这小宦官身上也有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
胡敖自又到皇帝身边侍奉,便极恭敬。有一奇怪处便是,他与春和一般,对皇帝入口之物,甚为谨慎。
这本是情理之中,但在刘藻来,又觉似乎谨慎过了头。她想不明白,又与春和旁敲侧击,只是回回都叫他回避过去。
经此,小皇帝不免又留了个心眼。她时常留意春和。
春和就近侍奉,他所行所言,皆在刘藻眼下,要留意倒也简单。于是几日下来,刘藻又发现,不止是膳食,他亲尝,连平日所饮蜜水、牛乳,他都会自耳杯中舀出一勺,亲自尝过。
刘藻忽然想起,从前太后与她说过,要知一人,便要知他从何而来,往何处去。
这日太后又遣宫人,送了些葡萄来。
武帝时,大宛国王送质子入朝,以示臣服,随质子而来的,还有葡萄种子。武帝曾听闻张骞说起这果子甘甜清凉,令人将种子种在上林苑。
葡萄之可口,果如张骞所言。宫廷内外,无人不。刘藻也很喜欢,她还很喜欢葡萄酿造的美酒,甘醇却不醉人,大宴时,她会小小饮上一觞。
太后使人送葡萄来,刘藻读了篇史,欲起身走走,松快松快。她出殿门,余光一闪,瞥见春和正自宫人洗净的葡萄中摘了一颗放入口中。
刘藻并不出声,也未走过去,而是远远地。春和尝过一颗,又了眼余下的果子,停顿了许久,方摆了摆手,示意宫人送入殿去。
刘藻这才转身往别处去。
入夜,她在灯下读了会儿,春和送了牛乳来。刘藻想起白日情形,心念微动,道“黄门令是何时居此位的”
春和将耳杯捧到刘藻手边,笑道“臣的黄门令,是昌邑王所封。”
竟是昌邑王封的。刘藻颇为意外。昌邑王在位虽短短二十余日,但也少不得赏罚。他避位后,这些赏罚有些不作数了,但多半仍保留下来。
“黄门令前,卿居何位”
“在此之前,臣是中黄门,在中黄门一位上,留了十三年。”
中黄门这一官位,在宫中不算多,也不算少,多侍奉帝后、皇子、宠姬。刘藻端起耳杯,将牛乳一口饮尽,方再问道“那你从前是侍奉何人”
此事隐瞒不住,纵然他不答,也有旁人知晓。春和回道“在陛下前,臣侍奉的是昌邑王,昌邑王前,臣侍奉昭帝,昭帝前,臣侍奉武帝。”
算上刘藻,他竟侍奉了四位帝王。
这样的人,自是极为稳妥敦厚。春和平素也大公无私,仿佛一切皆为主上。
但刘藻却察觉其中似有不妥“自昭帝即位,你便贴身侍奉”
“是。”
刘藻发现何处不对了。
昭帝即位那年年仅八岁,还是个懵懂孩童。孩童需人照料。他无父无母,与他最亲近的,想必不是朝中大臣,而是身旁的宫人。
于春和而言,也是一般,昭帝几乎是他一手带大,感情必然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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