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23 一封信（第4页）

难道，就别出路了吗？

同样六月初六，苏州湖畔，谢玄英正在和师一起饮酒。

也天贶节风俗一。

六月六荷花生，摘莲蕊，入酒饮，碧芳酒。

师徒两泛舟于太湖上，一面饮酒赏景，一面品尝酥琼叶、傍林鲜并鱼羹，既轻松惬意，又失风雅。

闲谈间，谢玄英提起了前些子书信。

“师母身体，可又好了？”

他问。

晏鸿颔，颇惦念妻子：“唉，可。大夫道生产落下病，吃了几年药，&xeoo始终见好。”

谢玄英谨慎道：“大夫匆忙一晤，总能常常调理。如延请一女医，伴于师母身侧，即可调养身体，又能解一寂寞。”

晏鸿略微心动。

擅长医治妇病大夫，可男女别，大夫最多瞧瞧面，切切脉，些事便明说，也难以调理。然而若女医，&xeoo无此顾忌，施针也便利。

但也一桩难处。

女子识文断字，殊难得，善医者更凤毛麟角。而入稳婆流，走街串巷辈，又能懂多少医理？

“良医难寻。”

晏鸿无奈。

师忧，弟子其劳。谢玄英便道：“姨母顾家媳，熟知江南，若书信一封，请她代寻访。自然最好，若无，也过一句话事。”

晏鸿自无可。

于，游湖返，谢玄英到落脚园林——靖海侯府别业，命柏木磨墨铺纸，给顾太太写信。

他先道明原委，说师母恙，许多大夫看了都见好，须常年调养，故望在江南寻访女医，最好识文断字，擅长调理妇病，且无家累。

想了想，觉得指向似乎太强，未免妥，又重新写了要求：医术过，品德出众，最好识文断字，能远赴京城者佳。

好像太对。

只好添油加醋，说若子女，可一并前往。

样就像在物未嫁女子了。

谢玄英刚想搁笔，&xeoo又怕程丹若落选，思量再三，又道：请姨母多访几，以防万一。

吹干墨迹，他将信折叠好，入信封，交给小厮：“命尽快送往露香园。”

“。”

柏木离开，谢玄英方才取出手边多宝匣，将羊脂玉镇纸放其中。然在角落云纹处轻轻一扣，底板松动，露出下面暗格。

里面，藏着他从程丹若处得几张纸。

他一直想把给程姑娘，谁知机缘巧合，次次落空。也曾想烧毁了事，&xeoo总心怀迟疑，次次犹豫。

待&xeoo，再物归原主。

谢玄英想着，又一次放弃了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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