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16 那一(第2页)

程丹若吩咐她,“用太多,小份就行。”

白芷气愤未消,激动道:“姑娘想抓她个正着?”

“抓了又什用?”

程丹若叹气,她碰瓷起赖皮仆,“你也别想着出气,得罪了郝妈妈,她只要找几个无赖,告诉他们里只们两个弱女子,半夜三更出了事,谁会替们出头?”

白芷被她勾勒场景吓到,惊惧交加:“会?天心寺他们也敢。”

“寺里难道六净僧吗?”

程丹若反问,“让她消停点,够了。”

白芷心甘,可也知道自家姑娘说得道理,只心疼钱:“一碟素点心,也要好十文钱呢。”

程丹若道:“去,就办。”

白芷才应下。

午,雨淅淅沥沥地下个停,愈演愈烈架势。等天气,义诊别想了。

白芷很快要点心,进门前故意说:“姑娘,点心了。”

天心寺做素点心白糕,夹心,加了点糖,甜甜很饱腹。可惜一碟才四块,程丹若和白芷各分了一块,剩下撒上豆,翻面放碟中。

碟子就随手搁在入门桌子上。

“下午无事,睡个中觉,你也歇一歇。”

程丹若嘱咐白芷。

白芷应了声,替她合上蚊帐,才偏房打盹。

程丹若很快了睡意,朦朦胧胧间,感觉到悄悄进了屋子,又快离开。她在心底笑了笑,顿时入梦。

醒,桌上白糕果然见踪影,茅房处&xeoo传阵阵恶臭。

白芷蹑手蹑脚进,小声道:“那货拉了半个时辰,活该!”

“给她一副药,让她好生养着,两天必伺候。”

程丹若嘱咐她,“知道你要说什,药材减半,三、五天好了,也伤命。”

白芷口气,欣然道:“奴婢就去。”

程丹若望向窗外,雨帘潺潺。她想留在里闻臭气,干脆拿了伞,到外面去散散心。

需要看诊,需要伺候太太,难得时光,要辜负了。

踏出禅房,目绿翠。

雨滴落在石阶上,滚落出一串串水珠,山间水汽弥漫,好若缥缈仙境,泥土散着雨季特腥气,各各样小虫子全都爬出,台阶上全都扭动小家伙们。

程丹若敢往深山里走,提起裙角,准备去面亭子坐一坐。

雨大,僧们在念,就在做功课,一也无。她走到亭子里,收拢伞,眺望远处。

灰白云雾压在天际,晶莹雨水织成水晶般帘子,树上停了躲雨鸟儿,它们啄着羽毛,甩开沾染雨水。

亭边栽种木槿被打落,残红遍地,流入沟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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