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安抿唇,片刻之后道:“我家在大山深处,不过风光秀美,崇峦叠嶂,以后带你去看。”
阿秋险些被他呛到。心想他明明就是个小孩子,说话却与大人一般。
也不知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弟子。
薛红碧却不理黄朝安的咆哮,自顾自地道:“不错。咱们原是没有家的。乐户本就是奴,在裴府,我们始终是小心侍奉主子的奴才,不过地位高些。”
“你黄朝安如今是当上了乐正,管辖着乐府这些人,但是上头要你伺候的主子,恐怕也不少。不然你也想不出这拿舞部当人情的好主意。”
黄朝安亦被她说得愣住了,片刻后方才咬牙切齿地道:“你想说什么?”
薛红碧道:“可这么多年后,再回到乐府,我方才觉得,我是回了家。”
她第一眼看到的舞部,怯生生的少女们,齐齐挤在孙辞身边,犹如惊恐的小鸡聚集在母鸡身侧。一张张脂粉遮不住稚气的面孔好奇又害怕,孙辞柔声的安慰着什么。
在这来之前被传说为“鬼部”的地方,她居然感受到了童年时代熟悉的感觉。
“一、二、三。转圈。上步。左手拎腕,拉右臂。好极了!”
那时的老教习,也是如此殷殷地一遍遍喊着口令,夸她做得好。虽然口气严厉,却从不曾真的责怪过她们什么。
即便后来孩子们长大,恰逢了乐府的黄金时代,彼此开始学晓争锋斗艳,互不相让。
即便生了表演前撕裂舞衣那等大事,老教习亦只是痛心疾,言之拳拳。
她从来没有真的怪过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薛红碧没有与任何人说起过的是,现在的舞部,很像她小时候那一个。
女孩子们单纯地跟着教习,跳、转、翻,练各式各样的动作,每日里看的是流动的舞姿,听的是乐师叔伯阿姨们的琴瑟箫鼓。
跳舞便是跳舞,唱歌便是唱歌。没有任何多余的心念。
简单,干净,犹如白纸。
因此,她一来到这里,便生出了终老此地的念头。
舞伎练功的响屧廊,是她自小到大,最熟悉的地方。这里留下过一代又一代舞伎木屐的齿痕,“鬼伎”的传说固然充满恐怖色彩,却守护了她们的童年和少年。
生于乐府,长于乐府,以舞乐道作为终身的心灵依归,这便是她最初升起的模糊愿望。
而在黄朝安找过她之后,她的意愿自混沌中成形而出,变得清晰坚决。
孙辞做得到的事,她薛红碧也一样做得到。
裴府固然锦衣玉食,但她之于裴公、夫人,大小姐,始终是个外人。
乐府是她深植梦中的故乡。
她要守护这个故乡,并且,希望它更好。
“你知道乐府对于一代乐人的意义吗?”
薛红碧站起身来,夜色里跳动的烛光,照亮她的面容,熠熠生辉。
她竟随手拿起一把锐利的铜鹤剪,将它剪得更亮了些许。
大朵的烛花噼啪落下,绽响,熄灭在无尽幽暗的深夜里。
黄朝安被她突然而来的平静慑住,片刻间竟无言以对。
薛红碧对着烛光,举着手中的剪刀仔细端详,那铜刃的边缘,闪着一层犀利的薄光。
“它是南朝四百八十年来,所有乐人心目中的圣殿。无论多么卑微的乐人,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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