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要搞得血流成河?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柳镇年不解地看着他,“你的儒家大梦便是如此么?”
晏温的气息也开始颤抖了:“我……我也不明白。”
“你不明白?”刚才还在发怒的柳镇年,一下子愣住了。
“我听先儒云:‘尧舜之道,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所以自为相后,便汲汲求着这一个‘仁’字。可不知为何,有那么多人不想要这个仁政,那么多人挡着我的道路……劝他们不动,只有杀人这一条办法了。”
“你常常提什么孔子诛杀少正卯,便是给自己找得借口?”
“绝不是借口,只是为了宽慰自己罢了。但直到那次我亲临刑场,看到了十几个人的脑袋滚下台去,看到那一道道瘆人的血痕……我就有些动摇了。既然‘徒善不足以为政’,那就必须要无情,要严法;可一旦杀得人头滚滚了,哪还称得上什么仁政呢?到底该怎么办,我的确想不通……”
“若是如此,你怀疑过这些礼教制度没有?”柳镇年问道。
晏温先是懵然,然后便是无穷的惊骇,脸色更加苍白了:“不,不,绝不是……是我尚未明了先贤之意,以致于如此。倘若您再给我数年时间……”
说到此处,他忽然顿住了,随即一阵摇头:“不,我还是不明白,我怎么都想不出……”
柳镇年看到他半似疯癫的模样,不禁鼻子一酸,眼里泛起了老泪。他背转过身,仰着头:“算了,一切都结束了,不必再苛责懊悔了。把印信放在桌子上罢。”
“是……”说罢,晏温从怀里掏了半天,最终将印信拿了出来,捧在手心——此物的光泽已经黯淡许久了。
他不舍地看着这枚方形的印章,脚步艰难地朝前挪去;眼看将到了桌子前,便把它缓缓放下。
他开始往后退了;退了两步,便作一个深揖,用嘶哑的嗓音大喊:“晏温拜谢恩相!”然后挥袖离去。柳镇年听得他走远了,回头望去,见屋檐的鸟雀惊叫了一声,振翅而飞。
“禀报奉相,奸贼晏温现已抓获!”
一名军汉急冲冲地登上中书省大堂,赶着来向钮远邀功。
钮远听罢,和洪立慎等人只对视了一眼,满堂的大臣便哈哈大笑。
“他身上的印信你都拿去了?”钮远敲着桌子问。
“官服是我们扒去的,印信是被柳公拿了。”
“只抓了他一人么?”
“是啊,我们一直想着为钮老大人出一口恶气,把他绑缚着推到禁军跟前,被他们好一通责骂哩!”
“好,好!”钮远又得意地笑了起来,“不过此人党徒甚众,若不尽数抓了,这口恶气怎么出得完!你们再去大理寺,把他兄弟也抓进去,严刑拷打,必须让他们把同党都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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