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秋先说起自己擅长用神乐铃起舞降服妖怪,问起幸村琉璃擅长的除妖方式。
幸村琉璃不好意思地说:“我剑术不错,揍妖怪从没失手。老师们擅长画阵法。我学得还行。”
秋满脸疑惑:“听起来更像是阴阳师的手法。”
幸村琉璃大大咧咧地道:“反正能除妖就行,我们也不是非要分得那么清楚。”
按照名取家的记载,阴阳师们要学的东西可多了。名取周一不会,她也没处学。反正她觉得用刀剑和拳头揍妖怪更爽,除妖师更符合她的职业规划。
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听你所说,你好像没有正式拜过师?那你要不要跟我学巫女的神乐舞?”
幸村琉璃大喜过望:还有这种好事!
她忙不迭点头,又迟疑地问:“可以教我吗?有没有什么需要忌讳的事?”万一不能结婚,不能谈恋爱就算了。
秋一眼看穿她的想法,慈祥地笑道:“没有什么规定要遵守。这世道太乱了,你多学一点,能活得更久。”她的声音最后带着点伤感。
幸村琉璃心里热腾腾的,果然世上还是好人多呀。
“我会一些阵法和剑术,我也教您吧。”多轨慎一郎爷爷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学到家传的阵法,名取周一也不会介意她把自己所学的阵法教给心善的巫女。
秋垂下眼眸,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她站起身,去房里拿神乐铃。
神社前一棵超过百年的大树下,秋举起神乐铃,手脚随着铃声而舞动。风起叶落,巫女的白衣绯袴在月光下富有一种圣洁之感。
幸村琉璃情不自禁学着秋跳起来,她手上没有神乐铃,舞蹈的动作错了好几处。但是她常年练习空手道和剑道,身姿灵巧,错误越来越少,渐渐地也能跟得上秋的节奏。
秋跳了一遍,见她在跟着学,又继续摇着神乐铃跳第二遍。
幸村琉璃找到了感觉,动作只是比秋慢了半拍。跟着秋跳完,全程下来没什么错误的地方。
秋将神乐铃递给幸村琉璃,“拿着它试试。”
幸村琉璃接过神乐铃,闭上眼睛,回想起秋刚刚的舞蹈动作。她用右手举起神乐铃,轻轻摇晃。神乐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她脚步轻移,身体开始旋转,随着音乐的节奏,手臂在身前舞动。
随着她的舞蹈,四周的风吹起树枝,树叶“唰唰”地似乎在唱歌,昆虫在草丛里鸣叫。
舞毕,幸村琉璃站在树下,凝视着手上的神乐铃,刚刚她似乎感觉到天地间的灵力通过神乐铃传到她身上,只是灵力太少,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秋欣慰地看着她:“你很有做巫女的天赋。”
幸村琉璃惊恐地差点摔了神乐铃:“我不想做巫女!”
古代日本的巫女是不能结婚谈恋爱的,因为她们是神明的妻子。现代的巫女条件放宽了不少,可以谈恋爱,不能结婚但可以让男方入赘。对普通女性来说是一份不错的职业,对她来说还是算了吧。
秋失笑:“只是说你有天赋罢了。就算是巫女,也不一定要一生侍奉神明。”
幸村琉璃想到肆意妄为,渺视一切的神明须藤贤治和任性的熊孩子神明海,脸色绿得好似田里的麦苗,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做巫女太可怕了!”
侍奉神明?她没有一刀劈了神明只是因为打不过,等她求刀刀斋造好宝刀,一定好好教这些神明尊重生命!
笑谈间,村口传来沉闷的马蹄声和人们的哭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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